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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曹刚闭上眼睛，深呼吸一口气。

    他现在觉得脸烧。

    因为自从母亲赶到医院后的种种行为，在他看来都丢尽了他的脸面。

    他甚至能感觉到，无论是旁边的丈夫，还是待产的产妇，以及那些陪产的婆婆，都正用异样的眼神看着他们，仿佛他们是一个大奇葩。

    他突然间笑了，有些苦涩地笑着。

    随后站起，一把将倒在地上的王小娥提起来。

    王小娥被他捏着胳膊，弄得有些生疼，不禁惊讶地问他：“儿子，你、你这要是要带我去哪？”

    曹刚冷笑了一下：“当然是带妈你去看病了。”

    王小娥根本来不及多想，因为很快那股疼痛就再次袭来。

    这种感觉似曾相识，好似是快要生孩子的感觉。

    可她哪里好意思告诉别人，这种疼就像生孩子一样。

    只有咬紧牙关，任由儿子带着她下了楼。

    曹刚把他带下楼，然后取了一些钱递给他。

    “这2000块钱你拿着，先在这里排队，然后检查，我一会儿再来看。”

    “”有什么病就治什么病，不要一直找我。”

    他老婆孩子现在生死不明，他妈妈倒好，到现在都还在折腾人。

    他真的不知道上辈子究竟做了什么错事，要让这样一个母亲来折磨他。

    他也不清楚，母亲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可怕起来。

    王小娥捏着手里的2000块钱，再看越走越远的曹刚。

    她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她真的没有装，她是真的疼。

    或许先前她的确有无病呻吟过，可这一次她是真的疼死了。

    她声声呼唤：“刚子，你听妈讲，妈没有装，妈是真的疼……”

    这话还没说完，那种疼痛再次铺天盖地地袭来。

    她觉得她就要快被这种疼掩埋盖了，最后，她只有无力地倒在地上翻滚。

    有人大声道：“这老太婆晕倒了！”

    “好像还尿裤子，好臭啊。”

    “这怎么回事，老人家怎么没人管？”

    王小娥倒在地上疼得说不出话，她也闻到了身上传来的恶臭，可是她说不出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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