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撼破扉-《画斜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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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盛为躺下,双手枕头,看了车顶半天:“我家二子一女。大哥自小老沉持重,又是睿智坚韧,生来就是去挑那家族万钧重担的。我一个幼弟,自然是纨绔风流些好。”

    “盛馥多事。看我整日里形骸浪荡,怕我真成了那只知擦粉食散之人,便押我到她的别庄,让垂伯手下教了我些自保之技。”

    刘赫皱眉,她的别庄,难道那别庄当真跟盛家无涉?

    盛为又是一咕噜起身,翻出浸在冰块中的乌梅汁,喝了几口,大呼舒坦。

    “我原不应告诉你这些。但见着盛馥并不让垂伯避着你,那便是说了也无妨。”

    “你可知那盛馥成日里都在做些什么?“盛为挤挤眼睛,等着刘赫回答。

    刘赫不知该怎样作答。答他知道盛馥眷养私兵?显然不妥,只能摇头说并不知晓。

    “这第一件么,盛馥平日里最喜欢抢那僧邸粟的生意。”盛为摇头晃脑,形色之间颇为得意。

    刘赫听了,着实吃惊。这僧邸粟无论北地南方,早已是那寺庙中人牢牢把持。盛馥敢去跟那些坐于朝堂上的和尚分一杯羹,这胆色的确是。。。。。。

    “你莫要害怕,且听我说完。”盛为甚是沾沾自喜,仿若这说的,不是他姐姐,而是自己。

    “虽是放钱,盛馥也是看人。那些流离失所的,家中急病的,她几乎不收利钱,甚至有赊了多少年未还的。要是跟我们一样的,那她的利钱就只肯比僧邸粟低上个一、两成。若遇上逾期不还的,自有别庄的人去讨。”

    说罢甚是期待地看着刘赫,等看刘赫惊诧也好,赞叹也罢,哪怕是怎么样的举动都好。谁知刘赫还是百感不行于色,顿觉无趣。

    刘赫等了半日,也不见盛为继续,只好开口:“那这第二件呢?”

    “原来你还是愿意听。这第二件,便是她有驿骑所。从公文到辎重,在有些州郡,盛家本家都得依仗着她。”

    刘赫这回是大惊失色:“这又是为何?为何你们本家都得依仗于她?不是本该一体么?”

    “非也,非也!你且莫以为,你能探查到盛馥是那木犀之薮的主子,又知道那别庄便是尽知了。千里之遥呢。”

    刘赫沉吟良久:“我原是知道盛家有那驿骑所,只是没想到,这主子并不是盛家,而是盛馥。”

    “只是,这又是为何?你姐姐毕竟只是女郎,如何能有这般魄力?”

    “这个么,也只是二郎我知晓了。”

    “盛馥如今这番作为排场,都是缘于她幼时那一念之善啊!”

    “二郎我念你随时会被一箭穿心,今天便与你说个痛快!”

    刘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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