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九、暮山紫-《画斜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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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了,我想起来。凌旋说,卉繁被家中找回去了,说是要与你家联姻,你可是知道此事?”
齐恪一怔:“孤不知!想来与孤同辈的,也无人娶得卉繁啊!”忽又想到什么:“不会是她父亲痰迷心窍,想要送她入宫吧?!”
盛馥一下焦灼起来:“入宫?!方才我们还猜是你哪个屑兄薨了王妃,想娶她做续弦。要是入宫,可比那个还糟糕了许多。卉繁这脾气,哪能在宫里活过三日?!尔永你赶紧写信回京问问!”
“好!”齐恪郑重答应:“刚好旁晚信差要回。一并带回去就是。”
“初柳、绿乔。你们先下去。孤与你们女郎有事要说!”
自从得知二人和好,武顺帝已是紧迫着齐恪要受那皇太弟的诏封,无论齐恪怎样推诿,一概不理;后来二人受伤,更是日日四百里加急催促齐恪答应。说什么此事虽算了结,仍是牵动朝堂好战一派,唯恐日后借机生事,风波不断。只有昭告天下齐恪乃皇太弟后,盛家以太弟妃娘家的威势压上一压,恐才得过。
齐恪虽知皇兄多少有些耸人听闻,但亦自知此事甚是微妙,要再瞒着盛馥,将来必是不美。本来打算着今日要说,没成想宇文凌旋先来闹了一出,惹得盛馥气怒。齐恪便觉时机不好,想改日,待看到盛馥为了李卉繁之事如此着急忧心,又是想起盛馥是最恨被蒙在鼓里。。。。。。既如此,择日不如撞日,还是说了罢。
“什么事这么要紧,还要让她们下去?”盛馥美眸一缩,零星泛起几颗寒星:“莫不是李家也要行那一枝二鸟之法,把卉繁也嫁了你?”
齐恪失笑:“你哪里来的这些念头?先不说孤此生断不会再让任何一人介于我们之间。孤那皇兄,是最怕我们婚事不成的,又岂会容得下别人觊觎?李家又怎敢这样堂而皇之地得罪你们家?”
“还有你那李卉繁!”齐恪想起,就忍俊不住:“若是她父亲真跟她提了此事,怕她家里已是被她拆砍塌了!”
盛馥想到李卉繁拿着她的环首刀到处乱砍的样子,也笑了出来:“那究竟何事?你快说来!”
齐恪帮盛馥掖了掖毯子:“此事,说大也大,说小也小。”
忽的“啊”的一声,原是盛馥听得不耐,在他手臂上狠狠掐了一把。
“皇兄要孤要皇太弟!”简明扼要!直击要害!齐恪说完,便有些可怜地看着盛馥,等她回应。
“让你做皇太弟?那他自己日后要有了皇子,该当如何?他比大哥也大不了几岁,还未老吧,怎地就糊涂起来?!”盛馥一脸不解、不屑。
“皇兄跟孤说过,他断不可能再有子嗣!”齐恪甚是惋惜:“说是他后宫之中,争斗太盛。皇嫂早已心灰意冷,不想过问,如今,皇兄自己也是不在意了。”
“尔永,那你自己又是何打算?”盛馥心中万念齐飞。皇太弟?日后的皇帝?那三宫六院的,我可容不下!于是口气也不善起来:“他让你当皇太弟,就不怕我哪日烧了皇宫?”
“你不要乱想!”齐恪握住盛馥左手:“早在孤与你和好之时,便写了信呈于皇兄,说帝王家娶亲纳妾,向来只论厉害关系,而非心意。而孤此生后宅断不可能再添一人,如此,是决计不堪皇太弟之位的。”
“孤劝皇兄抛了嫡庶之嫌,在屑兄弟之间另选贤明,又说皇兄春秋正旺,说不定哪日就得了皇子,如此种种,呈谏了不知多少次。奈何他就是不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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