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零七、锦衾薄-《画斜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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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巧燕只怪自己心急内疚之下居然忘记了贵嫔娘娘今日也是受了大委屈,忙跪下了不停地磕着头告罪,或是几事纠葛一起感念太盛,不一会儿巧燕便是磕破了额头,鲜血嘀嗒而下,再一抬头被郑凌瑶看见一张血污遍布之脸----本就凤狂龙躁的贵嫔娘娘顿觉她狰狞可骇,绛唇一启:“于昭仪不敬之事,巧燕本为指使,拖出去一样勒毙!”

    巧燕来不及喊一句“娘娘饶命”,便被深恐祸会及己之人堵了嘴巴,七手八手急忙拖了出去。巧燕奋力睁大了眼睛,呜呜之声不绝:晨起时只当今日是寻常一日,几个时辰前只当今日是尤其得脸的一日,可!今日竟是自己的死期。。。。。。

    巧燕既去,郑凌瑶颇有些萎靡地跌坐而下,阖上美目,轻轻揉了揉额头:死婢子!讨死也不挑个日子!倒惹得本宫愈加烦心!

    时常与巧燕搭伴的灵雀见了急忙跪行上前,留心了十二分问道:“娘娘可要用些什么?”

    郑凌瑶睁开眼,盯牢灵雀看了良久,那尖利的目光像是在灵雀周身洞穿了无数次,骇得灵雀差些跪不住就要趴倒:“娘娘。。。。。。奴婢伺候。。。。。。娘娘!”

    “呵!”郑凌瑶嗤笑一声,“既是奴婢就好生做个奴婢,莫想多了!想多了便是连奴婢都是要做不得的!你个死婢子可是懂得?”

    灵雀只把头点得跟夏日雷暴雨那般密:“奴婢谢娘娘教训!奴婢记得娘娘教训!”

    “呵呵。。。。。。”郑凌瑶的媚笑在灵雀听来只像是尖刀入骨,激出了一声冷汗。

    “去取了本宫的药匣来!”

    硬生生的一句话,现今于胆战心惊的灵雀而言便是如同天籁之音:娘娘让自己取药匣,那便是!那便是非但今日性命无忧,日后更是接了巧燕的差事,那。。。。。。

    灵雀不敢显露半丝松快,仍是临深履薄般地大气不出一口,小心翼翼又眼疾手快地取来了药匣不算,更是为郑凌瑶新沏了一壶蜜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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