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零九、雪浮云-《画斜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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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道长平素向来喋喋不休,今日倒是听孤说了半日一无他语。可是因觉孤此策不通?”

    “不然啊不然!”东方提起酒壶,难得替刘赫也满了一杯,“贫道一向自持能读通殿下心思,今次却是读错了!”

    “贫道今日未曾抢先开口,本是忌惮殿下听了贫道之计便是不应不允!因贫道想的解局之策,也正是殿下方才说的。贫道原以为殿下定是不愿去欠恪王人情,故而便会不肯。不料想。。。。。。殿下会与贫道想到一处!”

    “能断大事者不拘小节,孤纵是再不愿,也得论个轻重缓急!一旦战火重燃,孤腹背受敌固然难堪,而最会深受其苦者却是天下苍生,孤不忍也不能置一己私心至上。。。。。。”

    东方的眼神倏得有些苍茫,口气也随之深重起来:“殿下!愿殿下牢记此刻所言,他日,若有那贫道不愿见的他日,殿下定要想起才是!”

    “孤不是好战之人!道长大可宽心!”刘赫瑟瑟然而笑,“孤劳师动众、几乎倾尽所有在良朝办那家学馆,道长道是为何?”

    东方哼了一声,很是不削:“殿下那是谋心之策。跟盛家学了些,自己再加了些,为的是来日若有可统南朝之时,不费一兵一卒。”

    “只是贫道说,殿下此生定是无此机缘了。因此那家学馆,殿下就当是送予盛家女郎与恪王之礼吧!倒是那些南去的夫子都是为此得了些运气,也算是殿下积德行善了!”

    “哦?!道长如此确信孤此生不得偿此夙愿?孤倒是不信!”

    “信不信的由得殿下,成不成的看天意!贫道不与殿下做这无谓之争!”

    东方自来刘赫府里,今日竟是觉得刘赫有些想比从前起了些别致。头一遭,东方心里起了些不定之感:老子啊老子!看看你当年自以为做的好事留下的这一窝乱摊!你为忠孝“羽王”逆天改运,可是算到了如今会牵扯到别个星宿?这一牵连,绝非小事啊!!

    父债子偿!而今我还能如何!尽力而为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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