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二十六、云起时-《画斜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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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父亲、母亲怎会知晓此事!此乃天大的欢喜之事,孤定要告诉了父亲、母亲。。。。。”

    “殿下!”郎主娘子又一次喝断了兴冲冲的齐恪,“殿下可是还记得昨日在去宫里的路上,我曾说过什么?”

    齐恪莫名!母亲非但不许自己说话,还要盘问昨日她曾说过什么,而今自己喜极而盲,竟是想不起。。。。。。

    “母亲说过什么?”齐恪问向盛馥,“梅素可还记得?”

    盛馥可说是在一日之内尝遍了五味、历尽了五感。连番起落之下,依旧是心神难敛:一会儿忆起在刘赫怀中的对他的怜惜;一会儿惊恐万分道齐恪千万不得知今日之事;一会儿回想起当日云城时刘赫的丰姿飒爽,一会儿眼前晃过如今灰衣苍发满目觞逝的他。。。。。。明知自己离了齐尔永便不能得活,为何还要对刘赫生出那些无用的怜惜叹惋?

    “梅素?”齐恪只当是盛馥初知喜讯不敢信真切了因而有些恍惚,又道她这些日子本就是贪睡懒散,因此笑着又问了一次。

    听得齐恪问,盛馥有些茫茫然想不起也答不上。求助般地看向父亲,但见父亲满面慈爱之色,心下一松,便是如同幼时般对着他甜甜一笑;再等看见正对她斜目而视、嗤笑满满的母亲,顿时烦躁又起!

    “母亲每日这么多话,我哪里记得是那一句?只是母亲既然特意提起,便定不会是好话!”

    “这!。。。。。。”齐恪很是尴尬!这母女俩今日并未见过,怎会又起了龃龉,两看生厌起来?

    ”哼!我道是你们婚期提了日子也好,倒是正好遮一遮你们的好事!好事!”

    “啊!”齐恪恍然大悟!一张俊脸瞬间通红:原来父亲、母亲早已是知道,怪不得父亲方才说他们知晓,也怪不得李卉繁每日来时,母亲总要管着梅素吃酒,又是要赶了她们回去!原来如此。。。。。然!?

    “母亲!”齐恪窘着一张脸,斯斯艾艾地鼓着勇气,“母亲竟是何时暗中给梅素请的大夫?孤为何不知?且母亲既知,为何不告诉孤。。。。。。”

    “哼!还需得请大夫?”郎主娘子显然又被齐恪的“痴傻”气到,“我是不能为医,然医药始终相通!你皇嫂的病我都能瞧出个一、二来,这样的事情,且还是自家女郎,我又焉有不知之理?”

    “我不曾想到的是殿下与那一贯精明自喻之人倒是浑噩到极致,居然还闹得要请唐太医来才是知道!再者!你们俩个虽是六礼已经定,毕竟还不曾大婚,这样的事,岂能是像殿下这般大呼小叫恨不得人人都知道了的?”

    “我也不是不曾暗示过,然你们俩个哪一个是听得懂了还是看得懂了?一个个都是只知道混闹,但凡是正经事了,便是无有一件上心的!当真是想气死我!哼!”

    郎主娘子一顿训斥,齐恪已是讪讪然不知所措:一旦回想起来,母亲确是屡屡提示,然自己就是浑然不觉,岂不就是糊涂透顶!

    齐恪这里自悔自歉,盛馥不然!听见母亲早是知道了却不告诉自己,想到自己糊里糊涂就已成”双身“之人,腾得又跟雷样的瞬间炸了!

    “若我们一直是糊涂的,母亲也就任凭我们糊涂下去?!父亲,你来评理!天底下哪里有这样的母亲?”

    “哼!你们俩也不是不读书、不认字的人!既然是日日窝在一起,这样浅显的因果,竟是会不懂?!再者,这样下去那样下去还不是一样的要等你们大婚?我倒急个什么?!”

    “母亲你!父亲!!!”盛馥见母亲一副混不吝的样子拦在父亲跟前不让他说话,便是踱着脚急了!

    “梅素不可!”齐恪急忙忙拉住了,“唐太医虽说你如今大抵是可与平日一般无二,然动怒却不宜,跺脚便更是不宜。。。。。。”

    “齐尔永!”盛馥瞬间转向了齐恪,“如今我倒是不要紧的了?另一个才是你的命?”

    “孤并非此意!孤怎会生出此意?只是!只是如今一体,孤便如此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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