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二十九、应从容-《画斜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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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尔永与盛馥,幸与不幸,好与不好,总是要成婚。但若尔永不是真心悔过,那成婚便不是如今这成婚了!”
“至于馥儿雨声之幸!天下好男儿比比皆是,她又何必只能在这二人中择一?时日罢了!”
此刻的盛家郎主目光炯炯、威势赫赫,哪里还有晚膳时的“惧内”之形?哪里还有方才揽着娘子焚香时的款款柔情?盛家的百年积淀,渗透在他的一眼一动一笑一言,堪堪会压得人只觉“珠玉在侧,觉我形秽”。
无欲则刚!但凡是有所想的,即便是神仙,也难免要比平日慌忙些吧!东方虽是不同于那些凡夫俗子,然毕竟如今也不是真为只与郎主做些家常叙话。“走亲”而来!听锣听声、听弦听音,既然听得郎主“有意”取了刘赫性命,东方实在是不能不想这后事还能有多少成算!
“姐夫!齐允可知刘赫为谁?”
“陛下若知,你道刘赫还能活着北归么?”
“他若知晓了呢?”
“他若知晓了,定然是要诛灭的!纵然只是讹传,也没有哪个帝王会冒着万一之险等着羽王再起,来覆灭了自己江山!”
“既然都是说到要留了刘赫性命在此,姐夫为何不曾与齐允说穿了此事?不告诉了齐允刘赫便是当年刘延?”
“三弟一个出世之人,怎么不行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之法,反而是恨不能多生些是非出来?”
“当年那事之时,陛下也只是总角之年,于那说并不清晰。后来此事逐渐淡然,于他也就如湮没一般。如今旧事重提若有益处,那便是不忌。然若是提了只为生事,而于终局并无改动之功的,又是为何要提?”
“姐夫不跟齐允洞穿,当真无有别心他想在内?”
“我都欲诛他,还有甚他想可作?”
“姐夫为何定然不许女郎嫁予刘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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