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百五十三、佯戈起-《画斜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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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凯千里奔来,只争分毫,道长阻了他就为与孤说这些是是而非之理?”刘赫轀怒之色跃跃欲显。
“看!方才贫道还说要沉,殿下这会儿便是要沉不住!且这沉不住也不是为了真忧心这事有多急,而是为了贫道逆了殿下之意!这却又与殿下御下“礼”相悖,可是好笑?”
东方看了眼如今颧骨都是耸得突兀的刘赫,叹道:“殿下呐!殿下若是沉得住,便不会将自己至于这形销骨立之态!若真有智,就该知取天下不该藉他人之由,而是一己抱负!贫道如今可是跟殿下捆在一条绳上的蚂蚱,句句都是为了殿下也是为己。殿下切莫要生出什么多想来,倒在别处沉了又沉!”
毕竟是忧心北地事发,刘赫今日的气性竟比平日大了许多,正待再要跟东方争辩几句,阿凯却是小跑着回来了!
他应是胡乱地擦了把脸,只是未曾擦净,因此灰一道、黑一道地愈发显得邋遢,至于吃食,也应是潦草地塞了几口,以至于跑到刘赫跟前时还未咽尽、险些噎着。
阿卫愁眉苦乱地尾随着追来,手里还端着一碗冒着热气的汤羹之类。到时见阿凯已是用龌龊不堪的袖口抹了抹嘴,便将羹汤置于一边案上,垂首束立,只等着听那惊天的大事究竟为何!
阿凯也不再等刘赫吩咐,咽下最后一口馒头之时便已开口!
“主子走后不足三日!拓文帝便以主子徇私不顾法理之由,夺了主子的爵、撤了主子的封,收了主子的田地、产业,连王府都是一并冲没了!”
刘赫闻言眼眸骤缩;东方闻言心鼓一捶;而阿卫闻言想都不及想便脱口问道:。
“那府中之人呢?府中的娘们、公子、女郎,管家还有其余众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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