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六十、意当锁-《画斜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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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馥喝了几口这酸甜之物便推去不要再尝:“我喊你们并不是要喝这恶心东西、而是有话要问!”
绿乔一听更是乐不可支、只当盛馥是在忧心明日大礼之备是否齐全!
“女郎且安心!该备的、该查的,奴们都是一样不会疏漏。莫说是女郎明日大喜要用的、穿的、戴的,就是奴们自己的,也是一样不会差漏!可是要搬家呢!”
“那些我才不忧心!”盛馥靠倚在了初柳扶起的软垫上,眼波流转来回了许久,终于一咬绛唇,“我且来问你们一事,你们都要据实答来!”
“女郎!”初柳笑,“若是殿下问话、或者奴们还回欺瞒则个,可奴们倒有何事需得不据实回了女郎的?”
“我问你们!”盛馥支起了身子,虽是竭力想装得清淡些,然出声还是微微颤抖,“若是殿下当时不曾追到云城、或是追到云城了而并不真心悔过,那我与刘赫、可是会有来日可期?”
初柳、绿乔思停语滞!女郎在问什么?可是在问北地耀王?明日便是她大婚之日,若此时问起耀王来,那?!那这几月来所见女郎与殿下之款款深情难道都是作假?
“女郎为何问起这些来?”初柳笑得实在尴尬,“奴记得女郎不止一次跟奴说过原是对耀王无情的!既然是无情,哪里又会有什么来日?!”
“我不要我说,是要听你们说!”盛馥将视线从初柳移至了绿乔,“绿乔你说!”
“外头人都道是女郎心狠,实则女郎是个最心软不过的,定是上回瞧见耀王那落魄样子心生不忍!这才是多生了些念想出来!”
绿乔说着还特意挺了挺腰板,好显得自己句句为实、并无虚愧,“若女郎真是对耀王有情的,才管不得殿下是否追去云城、也不不会管殿下是真情还是假意,只会一心随了耀王去呢!然女郎并不曾啊!”
两人看着盛馥眼色严峻、嘴角紧抿,便知此等言辞定是“糊弄”不过她,可女郎偏要在今夜--这出嫁前夕执着此事,也是大不妥!甚至有些个。。。。。不祥!
想及“不祥”二字,初柳这许久不曾擂动过的心又是猛击了几下!阿弥陀佛!可千万别再出些什么事儿了!这一年中的种种惊忧,可不要重来一遍!我们人微言轻或是无用,那娘子之言当是能警醒女郎一、二吧?!
“女郎,于此事娘子那日都已是说得那般明白了!女郎与殿下也都是好好的、不过几月还要有添丁之喜,女郎怎地凭白还要想起这些来?”
“都怪那耀王!好不好、歹不歹的自受便是!何苦要来叨扰我家女郎凭白地做下一桩心病!”绿乔虽也会想起那个好玩得紧的阿卫如今该是怎样,然这些与女郎的安稳相比,又能算得什么?!
“怎么我如今是问不得你们,指使不动你们了么?”盛馥拂开了初柳欲搀扶之手,长久不见的冷肃之气在眼中翻腾,“我只想听一句实话,如今也是听不到?开口娘子、闭口殿下,那我倒在何处?”
“女郎休恼!”初柳、绿乔忙跪下了,“正因是奴们只惦着女郎安危、喜乐,才是答不上那问!”
“何为答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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