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六十二、探愁城-《画斜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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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赫说着眼前掠过许多人影:拓文帝、姨母、郑凌瑶、幼年那个常偷来看望自己的内侍、李先生、东方。。。。。。
“亲父始终不容孤生!孤又能奈何?!奈何啊!”
“梅素可知孤已被夺爵废勋,而今在寒朝是为罪人。孤在寒朝之家产全被抄没、府中之人被悉数圈禁。多少人只待孤踏过南北边隔就要拿孤归案!”
“而在南、在良,孤亦应也是齐氏兄弟的眼中钉肉中刺、不拔不得快之罢!”
“孤而今可算得是穷途末路、避无可避!战与不战、降与不降或都已是亡去!本来孤应不计生死贵贱、听天命即可!然孤舍不得你!既舍不得、那便孤注一掷,夺了孤之本位而回罢!”
盛馥错愕不已!他为寒朝废太子之事自己只是装作不知,故此听他说起并无意外。然他而今被废黜之事却是突兀震惊、纵人失神!他怎会突然间失了爵位又要被缉拿?难道是宇文凌旋记恨他薄情寡义,进宫之后撺掇拓文帝所致?然!宇文凌旋这等拙笨之人,只会耍弄些自当聪明的小伎俩,如此大事、她当是无力的!
为何他说的这些总觉得哪里不衬?盛馥有些恍惚却想不尽然其中之差。细细回想着母亲那日说过的。。。。。。原是如此!若按母亲说的、刘赫当是早有夺位之意;可现今听他说来,夺位之事却是被逼无奈、临时起意之举?!这!究竟是母亲因他的身世妄猜的,还是他在欺哄我?!然有一处母亲确是说对了:他只说是因舍不得我才要兴事。仲有那来日再择之说,那来日、可是他位登寒朝至尊之位之时?!
“盛馥是盼孤胜还是盼孤败?”盛馥尚自意念彷徨之时、刘赫又是问道,“或说是盼孤生还是盼孤死?”
胜?生?任他是知情后立生夺位之意、自那时起便筹谋的,要胜怕也是艰难的罢!?
盛馥暗忖之下,愈发认定了自己一贯之想!
若真有生机胜算他又何至如此颓唐萧瑟?且他若是胜而得生,我如今这些怜惜岂不就是错付了?我要怎生跟自己交代这般等同于不诚于尔永之事?且!他若胜了真要我行那再择之事、我不愿或是不择之下,岂不是当真要事涉国运了?
“我盼你败!”。
盛馥掷地有声的四个字,让刘赫呼吸顿滞:“你盼孤事败身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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