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六十五、素萼芳-《画斜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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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盛为并不知母亲所赞为何、一心还只陷在母亲于他的婚姻之望上。想着自己日后势必是要牵起狂风巨浪辜负了父母,便更缠不清母亲所赞究竟为何。

    “一会儿说她嫁晚了,一会儿有赞她聪慧!母亲这是要唱哪出戏文?”

    娘子同样也不理他、接着问盛馥:“赐下的那套呢?”

    “早是收好了,一并带过去罢了!当日我既会劝卉繁不戴赐的,今日我自也不会戴!且我这里的,还是先皇后之物,便更不能戴了!”

    “我方才只从这镜里看只见是点翠的、还当你是戴了。你一转回来,倒是一眼可见你而今戴的这些与赐下的大是不同,并不会看混淆。甚好!”

    “若我戴了那些,先不论旁的,纵是于我与卉繁也是添嫌隙之做!虽是她如今品阶并不能戴我之九枝,但若日后能呢?或是能戴十二枝呢?她得的只传了一手,我得的可是经了两代传过两手,且代代都是皇后之手。”

    “若非我是真傻了才会插了满头去做这僭越之事!”

    虽只是说了这些,但盛馥知道母亲必然知道:她若戴了便是等同于尔永从了至尊之意。先不论卉繁若是诞下皇子届时会要为此难堪,纵是陛下当真是一世无嗣、尔永与自己也是不愿登这皇太弟之位啊!至尊既然藉此授意,那便是也是藉此回应--尔永不从!

    盛为这才弄清母亲跟姐姐究竟在说何事!原来是在说之前至尊与皇后赐下的那十二件花枝。想自己来时看见盛馥戴了一头她从来不爱的点翠花枝,本还想藉此取笑她几句,而今看真切了,显然并不是他以为的那副!

    “二郎只当你今日无奈只得戴赐下的点翠花枝,不想并不是!可是转性了?居然爱起了点翠!”

    “这也无关我爱不爱的!”盛馥出乎意料地不曾横眉竖目,好生说着,“这套原是尔永回来后订制的、花样也是他自己描的。为的只是配这揄翟之色。”

    “确实!”盛为深以为然,“揄翟艳、雍、贵,配着点翠、看似周身均在近色之内只怕是要沉闷,确不知这俗碰俗、艳撞艳,反而出了清雅之感!”

    “想来必是齐尔永是与二郎此番朝夕相处之下、日久生情,藉此沾染到了二郎的仙气。不然哪会有这翻秒想。。。。。。”

    “盛留清!你可或真是我拾来的?”

    “盛留清!你仔细着说话!毕竟我能与母亲说哪家凶悍女郎合适于你!”

    “二郎!下巴可要托牢呢!这大话说得奴婢都替二郎羞得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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