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七十、无穷极-《画斜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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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郎主、娘子放下茶盏,仪官又是及时而唱:“殿下迎亲!”

    “谢父亲、母亲!”齐恪携着盛馥行礼而起。齐恪一伸手便握住了盛馥一手。“孤要与王妃携手而行!”

    本就不爱“守规”的盛馥朝着自己的郎君会心一笑,一手仍是执“云”遮面、一手却也牢牢地握住了齐恪之手。

    “梅素可是满意孤之催妆诗!?”

    “至多也就是催妆画罢了,殿下还称得是诗?”

    “那两颗心乃为孤之心头血所绘、因此意传神附,要多少诗都是有!怎不是催妆诗?”

    “你?!”盛馥惊怒,“你是个痴傻的么?心头血?”

    “十指连心,因此指尖血亦是心头血!”

    盛馥还是佯怒之态,“殿下偷奸耍滑之计倒是使得愈发顺畅起来!”

    “孤并不会对王妃偷奸耍滑!一毫都是不会!”齐恪郑重而道,“因此这诗,一会儿梅素便能看见!”

    。。。。。。

    盛府明堂、鼓乐声中、恪王妃照例地“不按制”--并没有乘坐了自家备下的华裧墨车!而是与恪王双双一齐登上了适才来时用锦缎罩密的八驾车辇。

    恪王娶妻--珠翠围绕、锦团花簇;盛府嫁女--十里红妆、云蒸霞蔚。

    当八匹以彩宝为饰的骏马拉着那架金碧辉煌的车辇踏入人头攒动的京城街道时,齐恪撩起来车帘,用一个最温情的眼神,示意盛馥往外去看。

    街道两旁,护卫司众侍卫五尺一隔、挺拔而立,个个高举双手,人人正捧着一方匾。

    “梅素!当年孤当是写完了、然而今来看却是只作了上阕。因此今时孤作了下阕,如此才得圆满!”

    “梅素读读看,可是满意孤这催妆诗?”

    盛馥心中有感动澎湃、眼中有星芒跳跃。绛唇一启、逐字念来:

    月影为墨风画扇,任卿旭光流霞。。

    苍霾墨影寒潭清,许你一世无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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