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七十六、刃暗天-《画斜红》


    第(2/3)页

    “太不值么?!”刘赫嗤笑着,“孤发端有此想时,为的就是要争一个爱能得诶。而今虽是人非,然初衷未改。为何就此便沦落成不值了?”

    “主子恕罪!是奴才嘴笨!但在奴才们看来、主子仁义宽和又有大才之略,来日定是个能造福于民的圣君,那可是能彪炳千古的!世间女郎千千万个,之前爱的如今不爱了,那如今爱的将来也是能不爱,主子若为此总要不振的,那就是奴才说的不值!”

    “罢了!”刘赫摆摆手,“你并不懂孤之心意!只是怕孤会做纣王、周幽王之流。然道长该懂得孤之意想,也该知孤绝不会与那些昏君同!”

    “贫道是懂得!且是太懂了!故以觉得阿凯所言也并无有错!”东方说罢便跃身而起,“也是歇够了,人家都是瞧不下眼我们再赖在地上了!”

    利器破空声再响,此番刘赫索性只持剑原地坐着不动,免得又去讨了“画蛇添足”之嫌!

    可他终究还是要讨嫌!这讨嫌之法便是罔顾东方忙于应付抵挡这波真假箭头已是五五作分的箭雨,不停出语相询相问!且他是一声高过一声、一句急过一句,似试与箭雨比密、比狠!

    “道长实则已是言明孤与盛馥是有溯源可寻,既如此为何还是不肯相告!?”

    “道长既不信孤可是非分明,既忧虑孤是会为私徇情不顾大计之人,为何还来相助?”

    “殿下知与不知都是不可改之,又要知来作何?且贫道已是说了,若知了便是更不好!殿下若信贫道,又何苦强求?”东方兴许是真给刘赫问烦了,终于在墨突不黔间回了一句。

    他这一回并不曾劝到了刘赫什么,反像是给了他更大的底气、因此愈发地咄咄逼人,

    “孤不清因果,便不会认这无缘之说,更不会认那虐缘之论!且道长越是瞒藏,孤就愈发要疑。纵是这般道长也是不说?”

    “道长宁可日后与孤两两不歇相猜不信之心,明知我等互为不信便是要于江山社稷有误,此等也是不说?”

    “如此道长又与而今被道长斥责为魂迷心窍的孤,有何异?”

    东方不再作答,此刻周遭除却阿凯大刀与箭枝相撞的叮当之声便是被东方卷落而跌的箭枝着地之闷响。。。。。。。这一波来袭持续之久、竟是较之前两波加之一起还长。待到“雨歇风止”,阿凯已是明显有些疲累之态。

    “亲娘老子的!”阿凯将自己重重地砸坐在了地上,“究竟是多有钱?瞧瞧这散落的、都是能堆成小山丘了!”

    “心大!心太大!”东方手持一箭、直直指向山中林间,出言声宏势大“天定就是天定!心机费尽皆不会改之事称为天定!此乃正道!即知不可改便勿要再枉费心机!便是邪道!世人愚鲁,偏生就是不信!偏生就要去试!”

    “孤信!正为之信才是要究其因!”刘赫接着东方之言寸土不让,“道长煞费心机于此诓弄于孤、欺瞒于孤,可也是正道?”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