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九十九、螳臂勇-《画斜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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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不能告诉了刘赫,由于这些纠葛、因于那些隐患,自己于此事上最惧最怕的实在并不是那两位至尊并一个金尊玉贵的王爷!而是--盛家!
盛家郎主早已生过“诛灭了此人”之心,对刘赫乃是厌嫌到极致!终于齐恪、盛馥已然大婚,若是刘赫以北地废王之身此刻再去到云城、又在与盛馥相识之地“大兴土木”......那便是等同于是在做挑衅的勾当!
一旦事出,自己那郎主姐夫又岂能容他?!因此根本无须“劳动”齐恪、齐允,盛家郎主就要先置了刘赫于死地!
且最堪忧的--盛家还有个自家的姐姐坐着“大家娘子”之位。她虽自幼所习、钻研的并不与自己一致,然毕竟是同族之人--心手相应之技在此、知之五六之技在彼!一旦她就此要生起了心、留起了意,看一看星象再是爻上一卦.......就此牵出盛家祖上的秘辛遗训、藉此再与东方族联手......届时莫说是刘赫,纵然是自己也是难逃厄运!
“不就是脚伤了得了一匹马、不就是那马儿聪明些、不就是愧着当初不曾选了焱羽去帮.......祖宗诶!您还真是祖宗!”东方想得恨恨的、怅怅的,又莫名觉有些荒诞好笑,“祖宗稀里糊涂的一句话,就值得老子用寿数去换了个愈发大的糊涂稀里!老子诶!你自己胡闹不够,还把我生得也是这般不服不屈不羁,一家子本末倒置的,这回可好!快绝户了!”
既怕自己绝户,那便要继续劝呐!吓呐!东方虚咳了两声,就要抛出他自认是“一击必中”之码!
“贫道说的这些是为耸人听闻还是言之成理,殿下实则也都是知道!殿下只是埋不下心间一口气,故而定要拧着罢了!”
“殿下再试着想想,纵若是无有旁人管束为难,殿下如愿取到了那手札并递到了盛家女郎跟前,那之后呢?”
“孤不会让她即刻就做了什么,孤只是想让她知晓孤与她的前世之缘!何错之有?”被东方适才一席话砸得忐忑四起的刘赫,就此停了猝嗟、但仍执拗不让!
“前世之缘?”东方“嗤”了一声,“还是前世之孽?殿下既然要说,那就得是要如实以告!切莫要以为随便编了些什么就能欺哄得过!”
果然刘赫脸色骤变,“为何?”
“啧!原来殿下也知前世之事并不得说!”东方但觉自己确是摸准了门道,一边叹着“色令智昏”,一边喊着“幸甚至哉”!
“为何?!依盛家女郎那心性,岂是殿下说了她便能信的?”
“任是殿下把那些个冤孽之事胡改乱编得花好稻好,她一旦看见那破烂样的手札、可还能信她前世是殿下宠得昏天黑地的娘子夫人?了若殿下不给她看,她又要从何信起?”
“除非殿下说自己前世原是个乞儿!”看着刘赫逐渐由赤转青的脸色,东方不忘再挖苦他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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