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百零二、虚室空-《画斜红》


    第(2/3)页

    “但尔永断不能称帝!”这是她自以为全然清醒后的第二念!

    在焦躁间、在蹙迫间,她顾不得此时是几刻几点;顾不得她那已然显怀的孕腹;顾不得齐恪会做何想......只顾要做那“当做”之事!

    在盛馥惶急地就快要忍将不得之时,瘪着嘴的绿乔终于是拿来了纸笔印鉴,气呼呼地一字排开铺好!

    “女郎不爱惜自己,也得爱惜些底下。他还未出世呢、就得陪着女郎疯魔!若以后是个夜里不爱睡的,女郎倒也怨不着别人,就是自己教的他!”

    绿乔一边研磨一边忍不得埋怨,“殿下也是,我们做奴婢的管不得女郎,殿下还管不得了?!旁的不管都是不紧要,女郎夜里已是睡不安稳了,可殿下还由着她闹......”

    “女郎都是要做娘亲了,倒比未嫁时还要胡闹!也是怪我们不好!连个称呼都是难改,还整日间女郎、女郎的,可不就让女郎觉得自己尚是未嫁,因此就不管不顾的!”

    “殿下就该提醒着点奴跟初柳,明日起再不能喊女郎!只能喊王妃娘娘,这般女郎便是能知晓自己已然嫁了不能胡闹了罢......“

    绿乔喋喋不休地抱怨着、颠来倒去便是“殿下无能、女郎任性”之言。齐恪并不会恼她的“数落”之言,但也不能就此接过话头真去“管”了他这跋扈非常的王妃,而盛馥--就当是不曾听见似得一点都不搭理绿乔,只管取了一枝笔蘸饱了墨就递与齐恪,“殿下快写!”

    “孤即刻就写!然梅素可否先是歇息、待明日再写?”齐恪接过笔、虽然窘迫可还是要做下“无谓”之“斗”!

    “写!”盛馥还是充耳不闻、捉住他的手就按到了纸上,“你也需得给你皇兄一份!若他强要立你的,我们就即刻避世隐居而去!”

    “女郎是跟二郎学的罢?”绿乔没好气地打趣着,“念哥儿一个跟着学了还是不够!女郎都是要跟着学!娘子要知道了,二郎又是逃不脱一顿教训!”

    “他只能做大隐之人!”这回盛馥倒是听见了,“故以是不会避世去做什么樵夫农人,你切莫要信他!”

    “尔永!我们要择日回去云城!愈快愈好!”

    才刚埋头写完“李卉繁钟爱之十八条”的盛馥,猝然间又是语出惊人!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