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百零五、维谷间-《画斜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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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是害你之人去寻了个怨气极重、屈死在娘亲腹中不曾降世的孩儿魂灵,施了法术将他附在你与尔永的孩儿体内。造了梦境让你夜夜梦见一己最忧、最怕之事!”
“我方才之所以问你尔永可有此梦,为的就是要断定是否就是如我想的一样,原是拿怨灵来害人!若是的、尔永就不会有异,而你则会越来越古怪异常!”
“这般不需几月,除却你们母子定会齐齐不保之外,你还会失了心智做出些癫狂之事!到那时景象之难堪,可就难说难描了!”
“母亲说得什么?!”盛馥又是惊怕、又是愤怒,颤抖不已,“有人将冤魂附在了我的孩儿体中?”
“确是!”娘子特意停下了脚步、拉起了盛馥的手、轻拍了几下以示安抚,“故以母亲才要去接了宝明阿尚来好生超度了这个孩儿。也算是积了份功德!”
“那我的孩儿可会有恙?”盛馥捂住了已然隆起的小腹,愈来愈怕也愈来愈怒,“是何人要用这样的歹毒手段想来算计我与尔永?!但凡我知道了,定是一点都饶不过的!”
“小低下吉人天相,并不会有事!然若你整日动火伤神、喊打喊杀的,于他倒是真格不好了!”
“至于是何人!总会水落石出!有你父亲在、有我在、有垂伯在,你就不必忧心找不到真凶!”娘子说的既是真话、也是假话--只要能拖得些时刻,她总能想出一个“万全”之人来顶了这个祸缸!
“那梦中之事便不会成真了?”盛馥蓦地又问了一句,倒像是有卸下千钧之担之感!
“只要你不去招惹刘赫、便是不会成真!然若你死性不改,那也必成难说难描的难堪!”娘子忿忿地甩了盛馥的手--这个自以为清明确也是傻倒极致的女郎若是知晓了真情,可还会这般如释重负?
“终还是舍不得杀他!但凡有一线生机你便是舍不得动他!母亲劝戒你一句,莫要再给自己造孽了!”娘子教训着一言不发的盛馥,心中不免嗟叹自己倒要替那孽障隐瞒掩饰......
可也是于理不通!娘子又是犯疑:若上世只有仇怨,今世怎会一直有那些不明不白的情愫不断?这其间到底是何等样的纠葛,我可是待宝明阿尚来了再议、还是自己姑且先试一试去探了看看?
娘子思绪满腹地带着盛馥一路长驱直到了她的院中。她让初柳、绿乔服侍着,自己一个转身就飞奔进去,只几息就捧了一个物件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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