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百零九、何去来-《画斜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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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年贫道就是说过,郎主骗了娘子回来是想奏如虎添翼之效!”宝明阿尚显然已有“落败”之意,“这一添几十年的,这翼是愈发浑厚宏达了!”
“好罢!贫道本只想告诉郎主与娘子此劫的化解之法、并助着了结了此事再宽一宽、安一安殿下、王妃之心就算圆满。而今你们俩夫妻一个凶、一个哄的造了个不得不从之势出来,那贫道也只得顺应此势,一一相告了!”
“容贫道再问一回,郎主与娘子是当真要知?”
“当真!”
“不悔?”
“快些说来!”
“好罢!”宝明阿尚嗟叹了一声,终于是将当年焱羽、义帝与梅姝三人的悲欢、缘孽、因果道了个详实无差......
“因此焱羽自刎并不是传言中所谓无颜再见故土父老,而倒可算是殉情?”郎主难得会有显露阴鸷之时,此刻却是漫身遍目。
“太过惨烈了!当真就是孽缘!”娘子似还沉浸在那漫天的大火、遍地的血流之中不能自拔,“怪不得馥儿而今要是这样跋扈的性子,那一世,她是忍得太苦太苦了!”
“犟倒是一样的犟!”娘子忽而一笑,眼中噙满了泪花,“尔永倒还是一般样的,平时看似木纳,终极之时却能露一副铁骨铮铮!”
“怪不得他们自幼阿尚就道两人是天定姻缘;怪不得自馥儿生下尔永就不肯轻易离开一步;怪不得两人要被一箭洞穿,原都是缘!”
“贫道记得那时与娘子说时,娘子还甚是不削!”宝明阿尚“趁火打劫”般地“还敬”了娘子方才所道的“不肯吐露将来之事”之言!
“唉!故以莫道贫道不肯预示,机缘未至,纵然贫道泄露再多天机也是枉然!娘子想想可是此理?”
娘子此刻却无心去听懂阿尚深意,还在那隔世的腥风血雨中游弋,忽然间就美眸倒竖,怒形于色,“焱羽太过恣睢!这般狠戾之人当真不该再让他投身于世......我不懂天道是循了何理要让他再与尔永、馥儿一世为人,更不解四叔究竟为了什么要去相助于他,如今倒又搭上了三弟......”
“这便是天地平衡之道!既有大善之人便定会有大恶之人与之相对;既有极度柔怯之人便亦会有极度凶残之人两两成双,诸如此理便是天道之平衡,是因独木难支、水至清则无鱼!”
宝明阿尚劝解着娘子,神情间带着几分愧色,“而此生焱羽饱受压制,再不能复那时暴戾是因他本就为偿债而来......至于他与王妃的旧孽之缘,贫道本当天意昭昭定然不会许他启之,可不想是落得个天下无难(四声)事只怕有心人之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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