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百十一、笑掖愁-《画斜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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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孤也是这般以为,故以又是这般问了!”齐恪拢了拢盛馥有些凌乱的长发、安抚之意昭昭,“梅素可愿一猜皇兄是如何与孤说的?”

    “我不要猜!”盛馥的厌烦终于露于颜色,“勿以为我给他写那十八条便什么都是好的!他一日还要你做什么皇太弟,我便嫌恶他一日,管他是你皇兄还是至尊!”

    “不猜便不猜罢!孤来说与你们听!”齐恪抓住了盛馥就要拍向锦被之手,继而两手一起挪动到了盛馥略微隆起的小腹上。

    “他哪里又能听得懂什么!”盛馥的脸腾地一红,刚要往上凑的火气也随之湮灭!

    “皇兄先是与孤说了拂之之事!说是那时他登基不久,怕朝堂哄乱才是不敢轻易破了祖制。他于此事也是愧疚至今,是以想藉由留清好生偿一偿旧日之愧!”

    “呵!”盛馥冷笑了一声,“皇兄也是轻巧,这般一句愧疚好似就能还了莫念母亲来似得!”

    “是还不来!然皇兄能说出这番话来也总比什么都不说要强上许多,梅素想想可是?”

    齐恪知道盛馥又在替莫念那小儿郎生气,也知道此时越是劝慰越是会添了她的气性,故以话锋一转,

    “那时皇嫂还未大行,皇兄与孤道是待到皇嫂殡天之后,朝堂中势必是要有风浪涌动。然他也是正好可藉此肃清了前朝旧势余权,换一换国之气象!”

    “说得倒是大道理!”盛馥嗤笑着,“也就是收拾了那些用尽了的、耗干了的又是挡了路的了罢了!”

    “你皇兄口中的风浪,必也就是各家为了谁的女郎、谁的侄女郎、谁的姊妹能做皇后而起的争斗了!”

    盛馥突然哼笑了一声,“都已是一个个位高权重的,怎的就看不明白卉繁为何进宫进宫?反而一个个都还要生了那些妄念出来、反而要害到自己根本不保!”

    “贪!皆为一个贪字!”骤然间齐恪神色深邃,盛馥见了心神一缩、恍若又见到了梦中之他!

    “一旦贪而得了、便是会一贪再贪,只觉得唯有贪才会有所得。长久以后、他们早已是忘了还有他路可通得字。”

    “加之入仕者本就多是争强好胜之人,在朝堂愈久、斗勇好狠之心也就愈盛!如此两厢一齐,哪里还有会保得存智之心、哪里还能记得本心?”

    “因而于孤或梅素等人看来是蠢笨之举的,于他们却是只此一条的阳关大道,怎会不行?”

    齐恪侃侃而谈,盛馥则一直在轻轻抚摸着自己的小腹--好像唯有如此,她才能解一解心内躁动,定一定心神。

    “你皇兄便是等着他们操戈相向,行一个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之计?”终于盛馥的心不再狂奔乱跳,而不想让齐恪看出什么端倪的她,自然是要续着话头而下。

    “论起来可真是无有一个干净的!今日你参我、明日我猜你,后日再联手了一起参参他人.......这般之下要保要杀要罚要放,可就全凭你皇兄之圣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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