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百十二、残朽株-《画斜红》
第(2/3)页
任你再是富足高贵、焉能有有盛家富足高贵?你不受盛家之情可是想与盛家一争高低?盛家虽然不入仕,可当今至尊可是自幼没少在盛家呆着,还有盛家女郎如今可是恪王妃,你是长了几个脑袋是想让他们记住了以后不得安生?!
任你再是不想莫名欠了盛家人情,可是架得住日后被一城之人指指点点、道自己就是个不识好歹之人、偏生要做个清高样子显得与众不同?!若是这样的,以后倒还有谁会上你家去买货吃酒,可不就是自断了生路?
因此根本无需两日,其实是不消半日,那整条街的老板掌柜们都已是交上了钥匙图样。有些因为年久或者几经转手找不着图样的,也是依样画瓢地临时涂起一张,唯恐错过了不得好处还要成那众矢之的!
半日之后,秀晔街就被密密匝匝地用幕布围了起来,说法是:为保年前竣工、修缮期间一概不准进入街道滋扰。这一来虽听着理是不错,可也总是难免会有人奇怪,有胆大好事的寻了高处往里看,果然见好些个工匠刷墙的刷墙,修窗的修窗、铺路的铺路,忙得不亦乐乎!
然那些偷窥之人忘记了数一数正在街道上忙乎的匠人之数可是匹配得了盛家的来人之数!而那些而今走到哪里都带着春风般的得色,唯恐他人不知不识的秀晔街商户也是不知--他们均只是白捡了便宜的幌子,盛家实则要的,只有太湖楼那一方之地!
太湖楼看起来还是那个太湖楼,楼外也是有人与别家一样的忙乎着......但若是有人见着了墙内已是被掘地几丈之深,甚至都涌出了江水来,怕是怎样都不能释怀了......
“二十余年前!那时馥儿都不曾出世!”娘子终于打破了采清堂内的寂静、幽幽地说了一句,“而今要我不信这是人为,怕是再也不能了!”
“可要怎么办?”娘子垂下泪来,“阿尚原说奭瓠只能保得半月安宁,眼看这半月之期快到,而这生路却是不见了、不见了!”
“采央!你莫......”一样心乱如麻的郎主正不知怎样劝慰娘子时,突然听得堂外宝明阿尚的声音,“郎主、娘子,贫道这就进来了!”
“莫急!莫急!”宝明阿尚一踏进堂中就笑着出言相慰,“急也无用!不急也一样有用!”
“你!”郎主想骂,然看见娘子突然扬起头眼中又泛起了神采,当下忍住了对那“泼皮”之气,只问,“阿尚何出此言?”
“郎主倒不问贫道为何又是不请自来?”宝明阿尚挨着郎主坐下,“也不劳郎主答,贫道自己来答。”
“因为贫道方才起卦所显,那物是寻不到了!”
“正是寻不到了!”娘子说着又快要哭,“我们也是方才得了消息,说是二十余年前就被取走了!阿尚之前说馥儿凭借奭瓠只能得保半月之安。如今半月将至......”
“厉害啊!果然是厉害!”宝明阿尚不答娘子反而一心赞叹着,“瞒天过海,连贫道也是今日方能察觉!此人太是厉害!”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