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百十九、患无辞-《画斜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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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盛为若是不听劝,她们若是拦不住,那就自有腆着半大不大肚子的盛馥横眉竖目地立在门口,或就是“愁眉不展”的齐恪言近旨远地劝戒着,“留清可切莫因为玩心而误了大事!”

    如此之下,盛为除了气愤地叫嚣几句:二郎原来是来恪王府坐牢“之类,便再是无辙可想!咳!谁让他们串通好了做了这一出大戏都是为了二郎筹谋个将来呢?!自己又岂能辜负了父母、手足之良苦用心?!

    这日盛为又是“赶走”了王五郎一回,为解气闷就一路踱到了盛馥房里,看见那夫妻两人正耳语着吃吃而笑便是起了莫名的委屈!

    “你们二人你侬我侬地好不欢喜!可怜二郎过着不见天日的日子、说是身陷囹圄也不为过.......”

    “那你出去罢!”盛馥哼了他一声道,“只要你日后莫悔那便走罢!”

    “不就是少见几回浑玩的同党也能把你闷气成这样?早知道是这样的,父亲、母亲还有我们又何必为你操这份心?”

    “二郎何曾说过要出去?!”盛为愈加委屈,“当真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二郎确是有些气闷你们何事都是要先瞒住我,只把二郎当是个只会浑玩的!然岂能不懂父亲、母亲乃至你们在这其中的用心良苦?”

    盛为挤到了盛馥、齐恪一处,挨着他们就一瘫而下,“你们可知二郎那日受了多少惊怕!却又不好与你们说!一旦说了,日后定是要无止无休地遭了耻笑.......”

    “你不惊怕怎能让旁人信了那是真的?”盛馥嫌恶地瞥了盛为一眼,“不记得我们的好倒只忧心被我们耻笑?二郎果然出息得很!”

    “梅素!罢了!留清年少,那日能那般镇定已然不易,而今有些后怕也是常事,你又何必再要激他?!”眼见姐弟二人眼睛都是越瞪越圆,齐恪连忙相劝,“此事本就是繁复,若说孤注一掷也不为过。若要功成,此刻最要紧的便是耐性,故以留清也切莫再要焦躁!”

    “哼!”盛为撇了撇嘴,收起了“争斗”的架势,“哪个又要与那疯婆吵!齐尔永还是一贯地只知道偏帮疯婆,并是愈演愈烈.......”

    盛馥听得了这“讥讽”之言,伸出手刚想往盛为的耳朵拧去,忽然又听他正色道,“疯婆!我们三个日日只在府里憋着,若是陛下之耐心远是好过我等所猜呢?今日可已是第七日了罢!”

    “确是第七日了!”盛馥蓦然也起了些担忧,“尔永这七日都不曾进过宫去,可陛下连问讯都不曾有过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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