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百二十一、终有合-《画斜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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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孤既决意不再做何事都需假手之人,既然决意要帮了留清,就不该再有忐忑踌躇!”

    “既然往往他们说孤有手段之时、孤却只是随心而为,然孤当真想使手段之事倒是无有一件做得好看......那而今也是随心而为罢!”

    齐恪轻轻细细地吸足了几口气、快走两步,行至了齐允肩后身侧,“皇兄是先要与臣弟叙话还是先去别处走走看看?”

    “朕先去探一探盛为罢!”齐允侧转过头看着齐恪吊起一个讳莫如深之笑,“不然怕是尔永不能心安!”

    “臣弟确是不安心!”齐恪怅怅然道,“因此而今臣弟一心所望便是盛家的父亲、母亲能够收回成命,许了留清、梅素归家,至于入仕之事.......便再也莫提了罢!”

    “荒唐!”齐允斥了齐恪一声,“纵然盛为不可入仕,尔永又为何要退却?无理之极!”

    “本来臣弟就是懒得!”齐恪嘀咕着,“若要去了每日回来还得受梅素的家法的,那便是不去才美!”

    “混账!”齐允被气笑到伸出腿去踹了齐恪一脚,“尔永可是要以周幽王为范,想给梅素造个褒姒之名?”

    “周幽王是乃国君之王,臣弟只是一届闲散只顶了个爵位之王,不可比拟也自不会相仿!臣弟此类,终其一生也便只求个风花雪月,至多也就是任个祭酒,做些教授写字作画之事罢了!”

    齐恪照例不躲皇兄的“御足”,一边挨着踢、一边又“表明”了一次无意于“皇太弟”之心!

    “呵呵!”齐允笑了一声、很是响亮,“尔永且去问问盛馥若后宫只有她一人的,可是能许你做了皇太弟?”

    “皇兄勿要冤屈梅素!此事原本就是孤自觉不堪此任,与她无涉!再者......”齐恪忽然福至心灵、凑近了齐允些,“皇兄,梅素那十八条可是有用?但凡有用,来年臣弟夫妇该是上贺礼庆封皇太子......”

    “荒诞!”提起“十八条”,齐允陡然又行疾了些,“朕看过便是随手扔了,并不记得!”

    眼见齐允“落荒而逃”,齐恪便觉得自己是及其难得地捉得到齐允的软肋--既然这软肋是无伤大雅又是有趣之极,那便是不能放过的罢?

    “皇兄可还记得臣弟是过目不忘之人?”齐恪窜上了几步,“臣弟怎么记得十八条之第五便是“爱纵马骑乘”?”

    “朕不记得!”

    “皇兄不记得为何今日又与淑媛双双纵马而来?”

    “是朕一时兴之所至罢了!车辇甚是气闷,朕今日偏想换一换!”

    “然淑媛那马匹的颜色,不就是十八之五的后半句,独喜黑马!”

    “尔永难道也是管窥蠡测之流!”齐允佯奴道,“恰恰是纵马了,恰恰是黑马了,便是朕在刻意讨好李淑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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