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百二十二、绕阶行-《画斜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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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夫妻!是妾!妾!”李卉繁冲着盛馥的耳朵大嚷!可惜她只看见盛馥忙不迭地捂上耳朵,而错过了屋外院内那两人掩耳不及的窘态!
“好好好!妾!你是妾!”盛馥恨恨地,“你成天叫嚷着妾不妾的,我是知道的你的故不会乱想,要给不知道的听见了,只当你想做皇后呢!”
“哈!还有这等事?!”李卉繁哭笑不得,“我何曾会有要做皇后之想?谁要这样想这样说的保管是要烂了舌头烂了心!”
“我这世也就是做妾的命了,因而无怨也无想!可我一直倒是想着陛下若再立皇后,就太过亏负了先皇后,也太是无情!他不当再立!”
“旁人若这样说的,我是万难信的!然你这样说,我偏还不疑!”盛馥止住了笑,正色道,“但若是你生了皇子、皇子被立了太子呢?届时怕你是要身不由己!”
“生?!哪里就那么容易得生?!”李卉繁此时倒不见羞涩,“纵然我真是生下了个什么.......”
“呸呸呸!”这回是盛馥急忙去堵李卉繁的嘴,“生个公主或是皇子!当是这样说!不是生个什么!可是记好了?”
“可不就因为不知男女才是什么么?!”李卉繁拔下了盛馥的手,并不服气,“终归若是我有幸能生个皇子的,我也是早打定了主意,要将他过继倒先皇后名下,好歹也算偿了先皇后一生之憾!”
一石激起千层浪--屋内窗外三人听得李卉繁竟有此想齐齐惊诧万分!然盛馥与齐恪只惊愣了一息便幡然转醒--卉繁不就是这样“仗义扶弱”的脾性?卉繁不也是惯来不爱以势利世故之常理常情为人处世的........故而她有此想也是不足为奇!
然齐允不是齐恪、更非盛馥!他无有自幼与李卉繁一起长成之历,故而不能似齐恪他们一般熟知她的心性,浅熟她的为人。因而他震惊!因而他意外!因而他不信到去想这是否只是存心要说与他听的“肺腑之言”......
自古多少后宫夫人强掳暗冒、手段用尽、坏事做绝不就是为了要有一皇子保得自己一世荣华?而今在良朝这腐朽到已无半点子嗣生气的后宫中,李淑媛居然还想着要舍弃自己的“续嗣”之功?
若说适才李淑媛说她无意于皇后之位,虽是出人意表,但仍在情理之中--只要实权在握、又无有品阶高过自己之人,果然做不做皇后当真是并不紧要之事!但而今她说生了皇子要过继给先皇后.....那就实在是太过惊世骇俗、倒让人不得不疑!
“卉繁,这可是大事!或者也并不是你如此想了便能如此行得。纵是陛下肯,你父亲、母亲是定会觉得委屈了你的!”
“本又不姓李!要他们委屈个什么!”李卉繁哈哈一笑,“若能生个十个八个的,倒可跟陛下商量着过继一个给我父亲、母亲当了孙辈!”
“你这疯的!”盛馥上去就要掌她的嘴,“被人家听去了,做些文章告你家个谋逆!倒要怎么收场?”
“梅素!”李卉繁捉住了盛馥的手,左看右看,上看下看,看得盛馥浑身泛冷,心里忧急着可是给她看出了什么端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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