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百二十八、大观上-《画斜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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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今日倒是头回知道盛家一向还有着规制约束着!”那商贾讶异道,“这约束着都是如此,日后要不约束了.......哎呀老天!可是不敢想!”

    “有何不敢想的?!而今盛家也是如日中天的,可也并不曾鱼肉乡邻。这秉性在这里,并不会有什么变!再者这入仕一说,盛家可会稀罕了那六品的清官?”

    “我听见说盛家二郎前些日子可是被赶出家门了!为的好像正是这入仕之事!他不是一向是混赖惯的,怎得突然间就才高八斗,要让陛下舍了祖制就为封他个六品官?”

    “这二郎确是浑人一个!他这博士当得也是太过玄妙!我可是听说二郎是有......难不成是陛下也有........”

    “莫浑说!莫或说!看个热闹可别把小命看没了!”

    “归正我们也只是瞧个热闹,归正我们也是看不明白陛下御诏,归正盛家也是得罪不起,归正......与我们又有甚干系?”

    “确是!正是!归正我们是瞧不明白!可是这位郎君,你可是当真与我们说明白了?为何我总觉得不对?!”

    “我等是实心实意请假郎君的!郎君可切莫要糊弄了我等!莫不是自己都是不能瞧个十分明白,就胡乱凑些说与我们!”

    众人感触之下还是难以置信那郎君的寥寥数语竟能抵过了那长篇大论!因此旧话再提!

    “你等不学无术之人竟然还疑惑起本郎君来!”大衫郎君嗤之以鼻,“假传诏令可是灭族之罪!我这样的读书人岂会明知故犯、拿自己的性命去为诓骗你们开心?”

    “你等可知陛下御诏乃是骈俪为裁,其予取予求的不正是:言必弘雅,辞必温丽?”

    “《诏策》有曰,夫王言崇秘,大观在上,所以百辟其刑,万邦作孚。故授官选贤,则义炳重离之辉;优文封策,则气含风雨之润;敕戒恒诰,则笔吐星汉之华;治戎燮伐,则声存洊雷之威;眚灾肆赦,则文有春露之滋;明罚敕法,则辞有秋霜之烈;此诏策之大略也........”

    “行了行了!”

    “谢了谢了!”

    “郎君说些我等更听不懂的又有何趣?”

    方才还仰慕着大衫郎君之人心下带着“不信”纷纷告辞而走,只留下那郎君杵在原地跺脚嗟叹着“不识一丁之人往往还要多嘴献浅,真乃是冥顽不灵者不可教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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