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百三十六、金钿锐-《画斜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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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满朝惊骇哗然、至尊惊怒震天!举着李淑媛留下的信笺厉声质问李阀阅可曾”纵女行妄”,不然她怎生能调动三万兵马且还能安然出城?

    可李阀阅是当真全然无知!他腆着青红不辩的脸色、挟着愤忧不分的神情,道是冒死请至尊许他一看娘娘留书或许才能与陛下解惑........

    齐允准奏。当即铁板着脸将信笺交予李阀阅,让他去好生细细读来.......

    李卉繁自幼并不曾不少了读书教养,单凭她能将兵书倒背如流,就可猜她的才情要远高于世俗中所谓“文才之女”!然她向来只爱随性!然她惯来下笔肆意!若不是有万般无奈、非然不可之情,她就鲜有循规蹈矩之时。而今、她留于至尊的书信却偏偏不占那“鲜有”之时,倒是极尽了市井鄙俚之风!

    信笺上书:北地宵小烧了臣妾的殿宇、又险些要了臣妾的命这是头一桩冤仇、他们亦谋害了宫中这许多夫人的性命那就是第二桩仇隙、而这第三桩最是要紧的,便是那些满意差点害得陛下也要一命呜呼.....臣妾虽才疏学浅却懂“是可忍孰不可忍”之理,终归这气臣妾可是忍受不得!故以臣妾要去到边境之地排兵布阵,让北地蛮夷好生见识下我良朝之威!

    然臣妾不会真打,真打这些兵将也是并不堪用!臣妾只为了吓唬而去,故以陛下全然无需忧心!陛下若问臣妾为何事先不奏........臣妾体会陛下既不想兴兵作战因而苦了黎民苍生、又不甘不回敬了北地蛮夷的兴风作浪的两难之心。且想来陛下必不会准臣妾领兵出征,故以才是出此下策,不告而走......

    若有人要说我良朝“更无一个是男儿”、倒要一个后宫夫人领兵去战的,陛下大可训斥了他们德薄能鲜、寡闻少见!有道是杀鸡焉用牛刀--应对北地这等只会使些鬼蜮伎俩的弱小,良朝一个夫人便是绰绰有余,他们本就不配我朝大军去战,倒更不用我朝之人惺惺作态只知“夫人出战有损国君之威”而不见妇好等先贤于国于君之德!

    臣妾自知鲁莽愚钝,但不敢比之先贤。然臣妾一番爱国忠君之心拳拳切切,也不容妄人质疑!

    另禀陛下,臣妾偷了父亲的兵符,又藉口为养活娘子军、为多添兵器铠甲,跟恪王妃借调了许多粮草酒米还有银钱!故此这一路的行军、辎重皆是有备,陛下毋须担忧!尚有!恪王府不说富甲天下那也是甲第连云,因此臣妾与他们借调的辎重银钱还是不还均可斟酌。到底是一家至亲,陛下了切莫要他们讨了就还!

    待等臣妾得了北地至尊的罪己诏就自会回宫。陛下勿念更勿要遣人来追,免得坏了我良朝国威!

    李阀阅读完信笺、一口鲜险些就要当堂吐出!他神情木木、口中喃喃、除却“这!这!这!”便再说不出二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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