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百四十七、诞之接-《画斜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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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陛下圣明!奴婢谢陛下!”被内侍们摔在地上的二娘倒头就拜、哭得愈加凶狠“陛下、陛下!奴婢当真是不曾说谎!奴婢想活,并不想死,因此不敢说了假话!”

    “陛下!”郑贵急忙站起挪至朱案左侧,行了礼又嫔娇嗔道,“这贱婢的话原不可信!不曾说得几句便要攀扯上妾,再说下去可会说刘赫原是妾藏起来的?”

    “清者自清,凌瑶不必忧急!”拓文帝模棱两可地道了一句,一双鹰眼却只盯着郑贵嫔搜寻。

    “朕一直在查探她的神情,想察她此时可是有心虚胆怯。然迄今,朕能读到的除却恼怒愤恨之外就尽是不解之色--皆是人被羞辱后之长情.......”

    霎时拓文帝悬心一落、怒跌千尺:想她进宫时乃是处子之身。若她有瑕,纵然是可买通验身之人,可确也骗不了朕........类此之言朕那时不信,然何今时要疑.......”

    “凌瑶稍安勿躁!”拓文帝看着负屈衔冤的郑贵嫔忿忿然地坐下,宽解道,“孰是孰非,且听她说尽了再论!”

    郑贵嫔犟着不搭话,只拧过了身子对着二娘便斥,“你这贱婢!可曾听见陛下“说清道明”的口谕?若听见了,为何还快些禀来!”

    “奴婢谢陛下、奴婢谢娘娘恩典!”二娘梗咽着拜伏在地,“奴婢不曾读过什么书,若要回得不好、不详尽的,陛下、娘娘千万要饶了奴婢!”

    “奴婢有罪!奴婢不曾早些禀告了陛下、娘娘这些孬事,奴婢有罪.......”二娘抽抽搭搭地,“纵然是以前告诉了四娘也好,四娘必是会告诉了娘娘!”

    “你将始末究竟一一说来。为何猜、怎样猜,朕都要听真凭实据。”拓文帝看着满身贫瘠的二娘,猝然间心生厌烦,“勿要涉它!”

    “陛下恕罪!奴婢、奴婢,这就,这就禀告了陛下、娘娘!”二娘匍匐着做着瑟瑟发抖样、看着实在是可怜不堪!可没人瞧得见她的眼睛此刻正骨碌乱转、满是讥讽之色!

    “奴婢自幼被买进晟王府做了王妃的丫鬟,十几岁上王妃做主将奴婢给了夫主......刘、赫......做了贱妾!”二娘说到刘赫时猛觉得胸口痛了一痛,因此当真喘息了一回!

    “奴婢不知道别的,但知道自奴婢在府里起,大凡是大将军府里来人了,老王妃就必是将奴婢们赶出去,关起门儿来说话!且他们来时多是在夜里不该走动之时,一呆就是良久!”

    “可是有晟王同在?”拓文帝忽然阴森森地发问。

    “晟王殿下时常就犯旧疾,因而倒是少有同王妃一起见人的!”二娘一气回完了却不再言语,只趴在那里一动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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