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百五十八、乱落硙-《画斜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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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为何故?”刘晔大约想得到缘故,但他还是乐意要来问上一问,同时又挥了挥手,示意阿冲与阿乐且去外面儿吹会儿寒风.......刘晔只觉此事再往下论,已然不是他们能听得的了!

    “何故?不就是了为了怕我被人瞧见了?”郑贵嫔眼里尽是“殿下可是傻子”之意,说话间也自带上了几分鄙夷,“殿下莫不是不曾听见过郑贵嫔常去水仙庵炼丹,就为了那里有一口稀世之鼎,且断是不能移动地方的、平日也是不能让人看见的?”

    “实在的,那些都是为掩人耳鼻才故意传的!我呀!这些年就与这鼎炉住一处!每回郑贵嫔来了就即刻要走,她是走来了这处,而我就在那处装着她的样子拣药炼丹的,直到她回宫我才又藏起来。”

    “终归炼丹跟老僧入定一般不说不笑的,故以我在那里虽是个哑的也是不要紧!这些年也是从不曾有人疑过!”

    “但凡平日里有宫里哪个娘娘去到水仙庵烧香添油的、也是呆不过一个时辰也不会四处乱逛,故而无忧。可不知为何那余昭仪一来,郑贵嫔就格外小心样的将我送来了这里!”

    “郑贵嫔”一鼓作气说了许多,做着气喘吁吁样拿起案上的冷茶就一饮而尽“殿下可是听得明白了?故以我到此处也不见得比殿下早了多少。至于耀王殿下,之前都是听说的,直到他回山来见着我就要杀我......才算是看见了真人!”

    “直到他回山?故以刘赫是在此地?”刘晔虽对这女子所说之事半信半疑,然这句却是他不得不爱听的、不得不相问的。

    “我本就不曾说他不在啊!”“郑贵嫔”委屈道,“殿下听见我说就立刻黑了脸,也不曾继续问过什么,此刻也莫要来怪三牵四的都怪了我!”

    “他既在此为何不来与孤相见?”刘晔质问道。

    “那就是因为我说的那‘不在’的缘故了!”“郑贵嫔”又眨眨眼,“到底这一时三刻殿下也是见不着他。不如好生吃我请的茶.......”

    “这‘不在’终究是何种不在?可是他遣你而来?”刘晔迫紧再问。

    “哟!殿下可是太高看了我!他不杀我已是阿弥陀佛。他还遣了我来?只怕他知道了我请你吃茶都又要去拿剑......”

    郑贵嫔恹恹地,“实则他也并不是恨我!只是借我出气罢了!我可是亏的慌!同胞姐妹偏生不同命运,到底还是怪娘亲,为她那点儿私心.......”

    刘晔自问遇事一向泰然自若、不慌不忙,并不会因为别人蛮缠就把自己便做了胡搅之人。可眼前这个似极了郑贵嫔的女子却是三番二次的推着他跌进了大泽里去--越想理清楚脱身、越是挣扎便陷得越深!

    “小娘子此话之意是郑贵嫔原是你同母姊妹?”

    “何止同母!我们本是一胎孪生!我叫做凌琼、她叫做凌瑶。”

    郑凌琼忿忿地怨悱难消,“我自出生就被母亲安排了让别人养着,这名儿也是没什么人喊,我自己都是快忘了。且自幼的,我倒是知道她,可她却从来不知有个我!莫说是她,父亲都是不知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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