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百六十四、没其本-《画斜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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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得刘赫说郑凌琼做得诸般不堪之事,究其源竟都是为了能去与她表兄团聚,刘晔先一刻匪夷所思,后一刻则有些啼笑皆非!

    这姊妹俩生来都是要与“表兄”纠葛不清的么?想郑凌瑶自幼就撵着刘赫不放......咦?!不对啊!

    “她与郑贵嫔既是孪生姊妹,他口中的表兄不正也是耀焱?”刘晔问。

    “非孤!幸而非孤!”刘赫笑道,“她乃是她母亲的丫鬟养大,故以她口中的表兄乃是那丫鬟的侄儿,与孤无涉。”

    “确是孤想偏颇了!居然只以血脉论!“

    ”然她离开故地多年,孤想她口中表兄应是年近而立.......这般年岁之人,大抵应已是另娶她妇。试问这世间男儿哪个不以传嗣虚宗为重,她又凭甚能觉只要得回,就能成就人月两圆?”刘晔忍不得竟有些唏嘘,“难道是要与乡野村夫去作妾?这也行得?”

    “王兄!”刘赫有些揶揄地看着刘晔,“此刻孤是否该问一句‘缘何她说了王兄便信’?”

    刘晔蓦然脸红心臊:先前孤还为她多般作恶恨不能要杀之而后快,而今略听得她有一番苦情居然就要全然不计,且还忘记了她原本就是个刁滑之人心生不忍.........惭愧!

    “他并不曾娶亲。一直等着我回呢!”一个轻若窃语般的声音响起,“这些年他偷来过几回,平日里我们也不曾断过音讯......他、他等着我呢!”

    刘晔莫名,这声音是从何而来?四下去寻,看见刘赫的眼光落在角落,方才察这声气原是出自于一直惧怕得如缩窝鹌鹑般、卷缩在墙角的郑凌琼,

    “我本想与殿下说了殿下就能放了我去,因而一心只想见着殿下。不料殿下听了不信,我才是、才是诸般设法,想要......想要逃出去。”郑凌琼虽还是埋着头,但竟然是为自己在辩!

    “呵呵!”刘赫讪笑一声,转过头来却问刘晔:“纵然她所言是真,王兄道而今可能放了她去?”

    “万万不能!”刘晔倏忽正色,“那是断断不能!”

    “殿下,两位殿下!”郑凌琼终于慌忙着抬起了头、改了个跪姿,“我听得说外边儿瘟疫横行、十户九染,我表兄所在之地又是穷僻非常,我是怕、怕他也染上了又无医无药......”

    “孤是否当赞你仁心可嘉!?”刘赫骤然打断了郑凌琼,“然你何德何能就自认能治愈此疫?”

    “孤知你与她一般略通歧黄之术!然你若要当自己是华佗扁鹊之流,那便是无耻二字都不足以道!”刘赫说罢嫌恶地瞥了郑凌琼一眼,却把郑凌琼骇得又瘫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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