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百六十五、难饮涧-《画斜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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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耀焱一向不喜浪掷,何故会置办如此、如此之物?”刘晔巳然寻不出言语来描述这华贵到穷凶极恶的杯盏,憋想了半晌还是词穷!

    “王兄知孤一向清贫,之前府中收益几乎悉数用在了一众门客及朝堂诸位大人、将军门上。这般情形纵然是占了这托林山后也是并无更改,孤哪里能得有闲钱去置这办天下罕见之物?”

    刘赫苦笑道,“此乃南朝恪王彼时送来与孤的!为的是贺孤与宇文氏大婚之喜!”

    “良朝恪王?”刘晔抬头看了看那匾额、不免忐忑迭起,“人称南文首的恪王、齐恪?”

    “正是齐恪!然孤知晓,以此杯相赠并非是他的本意,他或是不得巳或是不想示弱才让此物到了孤的手中......”刘赫痴痴地看着手中之物,眼中有星芒闪动,“然孤与此物的渊源,只有孤与此杯的旧主才能心领神会,齐恪是断不会解!”

    听言会意,到这刻刘晔还有什么可不明白的?原来此物的旧主是南地的盛家女郎,却被她的夫君当作了贺礼送来给了刘赫。那旧主是否借物传情尚不可知,然刘赫而今却是定然这般以为........

    “若是盛家女郎果然是有意藉此传信,那她定就是个浑噩的糊涂之人!她可知这等百无一堪之举是会害死了耀焱?”

    “原来如此!论说起天下之财,齐、盛两家占据十之八九或都不止,和我大寒朝一朝之财力或都比不起这二者其一........此物若从恪王夫妇手中而出,倒当真并不稀奇!”刘晔当机立断,不愿刘赫再多去想那“旧主”,因此特意嚼着“恪王夫妇”四字而出,他要提点了刘赫:尔之心爱巳作他人之妇,且尔无力比拟!早日抽身才为上策!“

    “来来来!孤来一尝这桂花春醪!”刘晔但见刘赫脸上颜色不好,即刻就止了那话,捧起酒杯虚敬了敬就一饮而尽。

    “当真好酒!另人大生欢喜!”刘晔的由衷而赞换得了刘赫的一丝笑意。但刘赫不知刘晔赞的只是春醪之美,他于那桂花之气是否香浓根本无心去会意!

    “彼时我等兄弟也倒不如而今亲近。在孤所忆,像这等两两把盏长谈之事,自幼至今倒像是从未有过!”刘赫说罢也饮尽了杯中之酒,转手又给两人续了满杯。

    “孤自幼受己心念所缚,轻易不肯相付真心!若是旁人都则罢了,然于父王母妃、王兄及各位舅父,耀焱汗羞之极!”

    “试问何人又无有利己之心念?何况是少年之事,不足为道!耀焱无需挂怀!”

    刘晔转瞬又饮尽了一杯,像是等不及刘赫来添,自己就倒了个满溢,旋即好笑道,“像孤这等豪饮之法倒是有辜负了此杯罕有精贵之意,然耀焱可会做此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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