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百六十六、艰离尘-《画斜红》
第(3/3)页
“彼时宇文凌旋一路北上而来,相伴之人除却映莲便唯有九郎。王兄道孤那‘丧家之犬’之说从何而来?本就是从此而来!”
“想王兄与孤皆是见惯了别家儿郎间互相倾轧踩踏,当知往往在家中不得宠、不得势的嫡子都是活得千辛万苦,就更遑论是庶出之人!那九郎但若在家中好过,又怎会要行这“千里送嫁”的苦差!但凡宇文阀于这儿郎有一丝牵记,既然逐了宇文凌旋出族又怎会不遣人来寻了九郎回去?”
“九郎是精明机灵之人,孤此刻不论他本就为搏一个前程而来,但论他而今若是回去了宇文家族......”刘赫嗤笑了一声,“定是要被逐出家门!王兄道他要前程还是自此去做了寒门之人?”
“男儿当有四方之志,他留在我北地只为前程也是不错!此理更是可通!”刘晔细想一番之后点头称是,暂且撂下了这块心事。
刘晔当然不知刘赫并不曾说与他听那真正的“无妨”之由。他不知九郎是被东方下了不死不破的血咒,也不知那所谓“会以夫为天”的映莲,是被刘赫遣去的暗卫昼夜勘看着,就为防她有那“一万”.......
眼见两个小子收拾妥贴、又“讨好”地禀了刘晔,道是阿冲、阿乐他们自会照应等等,方才行礼而去。而刘晔兜转了良久也再不觉得撑肠拄腹,就此大咧咧地往案前一坐,又捧起了那盛满桂香春醪的金丝梅花杯,想要与刘赫继续“把酒言欢”。
“耀焱而今何事何物都脱不开南地的牵连。”刘晔看见此杯又不禁要叹,“从吃喝之事到用人之略。这爱屋及乌之态实在过甚,可是当真不能得的亦不能轻忘?”
“终究无非是一个女子罢了。孤只愿他大事得成之时再不会为此心魔所绊,不然!非福啊!”
“王兄!此刻我等来议一议正事!”刘赫一仰脖又一杯酒尽,“凡王兄有疑处,但问无妨!”
刘晔求之不得!他本就在忧一旦坐定说起闲事,三缠四绕间又是要始终围着盛馥打转。而今既然是议正事,自己就不必句句字字小心斡旋,以免又牵上了“南地女郎”。
“耀焱道那无士道长乃是当年东方阿尚的亲子?孤先不论于此说真假。只说他既是亲子,又为何会悖违了他父亲之意,一心来助耀焱?此理不通!孤对此极惑!”
“孤初识他时也有此问!当初他贸然现身,又只说些让孤觉得莫名之言。故以孤那时只当他是何人遣来的细作、不敢妄信!”。
刘赫说地极慢。他在斟酌是否要将当年东方阿尚为保他一己周全,因而逆天改命之事告知刘晔.......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