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百六十七、返若存-《画斜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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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幸而不曾!”刘晔叹了一声,“孤猜度,可是他之后做了什么自证之事,才有今日耀焱信他之时?”

    “他确是做了甚多自证之事!”

    “然......孤却从不曾全然信他!”刘赫说出此话时心间竟有几分内疚泛起,然他还是照旧一压再压,把那些心绪压埋到了心底最暗之处--不想相闻!

    “此话怎讲?”刘晔想及连父王、母妃之安危刘赫都肯托付于那道长,然此刻他又道并不信他......免不得就又添了些困惑、还有些不安,“耀焱既不信他却又能安心将事托付于他,既不信却在孤这厢为他频频作保......不通!”

    “耀焱懂得王兄之想!”刘赫为刘晔添了个满杯,“王兄稍安,且听耀焱道来!”

    “王兄可知彼时孤是耗费了良久之时之思,才不再纠缠于信他或是不信他之想。”

    “一来孤无择,只能以身家性命去堵上一赌,信与否之想本不当用!二来他道他是为父亲赎罪还愿而来,孤冷眼揣看许久,其行其想确也相符相合、从不曾有过差池......既如此孤就无由要舍了这般一个手段通天之人不用!当用则用!”

    “耀焱之意是只问事,不问人;只信事而不信人,可是此理?”刘晔似乎是明白了,可这明白里又掺杂着分不出的糊涂,想得他一阵烦闷!

    “王兄可作此解!”刘赫不想刘晔为此继续纠葛,莞尔一笑之后便“挥刀而下”、直切正题:“孤来告知王兄无士道长彼时来寻孤之由!“

    “他道是东方阿尚当年厌烦了世外岁月恒久冷清,一心艳羡起俗世之繁华瑰丽,因此就总要寻机出世。”

    “然他又绝不肯以清贫入世,孜孜念念要享遍人间富贵才不枉此生,故自藉有可堪破天机之技、又自认是技高一等之人,机缘即来,他就寻到了当年的太子,行了那越俎代庖之事!”

    “东方阿尚那事,其中巨细孤想王兄早巳了然,此刻也不赘述。孤只说那太子当年自称是羽王转世,而未出世的“皇太孙”则是为索羽王性命而来的末世之皇......此乃是那二人合谋下的指鹿为马之行!根本就是詈夷为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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