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百七十、惑浮诡-《画斜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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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此,孤便依王兄所言!”刘赫沉吟了一息便应了刘晔,他本也不曾以为今时一论就能成事--只要刘晔不是断拒,慢慢厮磨之间就总有让他应承之法!

    “哦!一时事紧竟忘记告诉耀焱,上山之前惟明巳遣人去往舅父们军中,想这几日他们应是会来与吾等一会。此举倒可算是公中之事,因拓文帝本就命惟明要纠结了舅父们一同将功折罪,换得家人活命!”

    既然无需再纠缠些“旁枝末节”之事,刘晔自然要与刘赫来议一议正事,“但不知舅父们军中而今疫情如何,若是人数众多倒也是棘手之事!”

    “此疫症虽不致死,然得者无一不是神智全失、手足无能......”刘晔摇着头忧烦着,“这般只留得一口气在之人,与死人又有何异!”

    “无妨!”刘赫依旧是风轻云淡,“王兄想必也是忘记了孤曾道起,孤回山之前是在舅父军营中盘恒过数日!因此无妨!”

    刘晔懊恼!当真是自己又不曾记得此事!然他不禁又要为自己一辩:若不是自上托林山起便奇事跌起、自己被惊得几乎连如何诧异错愕都要忘记......神智懵然之下,也就难免要一而再、再而三地听差忘错.........

    忽然刘晔一喜,“耀焱说是无妨!可是因为山中有对症之药?”

    “此药说有既有,说无有也是无有。总之有或无有都与舅父军中无妨!”

    “何解?”刘晔听了更有懵然之感,“为何无妨?”

    “王兄以为而今遍布寒朝的瘟疫是从何而来?”刘赫笑着反问道。

    “从何而来?”刘晔思量着,“京中盛传此乃天降之罚......有说此天罚乃是为耀焱鸣不平而下,天示昏君无能无德!”

    “孤何德何能能劳动苍天作法?”刘赫哼笑了一声,“然孤仍当感念这“盛传”之言于吾等之事倒添了不少裨益。然流言这般直指拓文帝而去,又是何故使然?”

    “此乃民心向背之现!耀王府被抄家封府那之日大都中起了不小的风波,不少人为此被投进了大狱!且这大狱也非大理寺所有,而是皇后那族军中之狱。”

    “孤于别地并不知情,但知大都之疫乃是由宫中伊始、从宫中传出.......第一个起症之人便是皇后!因此宫中都道此症是自关外皇后族中传入,皇后一族之人为此说还甚是不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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