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百七十四、安知乐-《画斜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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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中王就此匆促地翻看着手中“天书”--愈看愈惊、愈看愈怒、愈看愈叹.......终了仰天长吁、一言不发!
“朕远观只见寥寥两章之数,皇叔可是读得那落笔之人文理不通故而气叹?!”拓文帝脸颊忽然又泛起异样的鲜红,眼中欢愉之光难掩难藏!
“禀陛下,此书非但无有文理不通,更可称是掷地有声!”
“单凭几十张空无一字之书,朕便可断她是文理不通,无理取闹!”拓文帝讪笑道,“一届后宫女流,所谓才情者至多也不过是能写些艳曲、画些春意。皇叔可是糊涂了,还用掷地有声来说?”
拓文帝说罢又示意长侍添上了一盏蜜茶,“此茶大好,朕每每皆是欲罢不能......”
“陛下!”平中王举着手中“天书”疾首蹙额地大喝一声,“此乃我大寒之大厄,大厄诶!”
“殿下,所书究竟何事堪称‘大厄’?可是出自那李淑媛?”
听见“大厄”二字,朝堂中人巳然十有八九忐忑难安。诸人惶恐之中但见拓文帝还是“一贯如常”地只顾饮茶,并不急于问个清明,便纷纷按捺不住直奔平中王而来。
“唉!”平中王这一声叹,愤慨至极却亦无奈至极,“此书确是出自于良朝李淑媛之手,并有印玺加盖!可称国书!”
“那李淑媛道送回之物中,一是为旧岁射伤良朝恪王及恪王妃之箭,其余则皆是月前从行刺良朝自尊及李淑媛的刺客手中缴获之器。确都是我朝重器啊!”
“她道是鉴于良朝修好之盟,故以此次领兵压境首意并不在战!但若我朝不能于这两起刺杀之事寻着了因缘、寻着了罪魁,并将人带证交予了她......她便要战!”
“而此书空白之章,皆是她特意留于我朝书写因由之用......足足三十章!”
“尚有!她要陛下交回了余昭仪给她。道是叛国之人自当要由故国来惩!”。
“好一个匹夫无罪怀璧其罪!”平中长叹哀哀,“我寒朝要何以平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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