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百七十五、拘于虚-《画斜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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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故?”
“陛下家事......为臣的不敢妄议!”
“家事?”平中王联想起传闻中郑贵嫔“精”于歧黄之术......
“圣躬安康是乃国事,事关国运,本不当以‘家事’来议,更遑论这‘家事’巳是糟到这般境地,孤不敢信,满堂誓死效忠寒朝之臣,竟是无人谏上以谏?”
“起先还是有人谏的,然谏者无善终,便不再有谏!老臣托大一句,殿下与老臣皆是历过当年之人......均知愈知圣心愈不能言,何人的性命不是命呢?!”
“国运跌宕啊!”平中王郁郁而嗟,“还是因果不爽?”
“孤不敢想日常国事是要何以处之,倒也是难为了汝等之人!”
“寻常也鲜见紧要之事,且陛下总有清醒之时,因此尚好!只是这半岁来,像而今殿下所见这样的是愈发频繁了!且一次较之一次重些!”
“可曾有听闻大限之说?”平中王问出此话时竟不见半分踌躇怅惘。
“这!”尚书令腾然语滞......犹豫着可是当答这等类同于“欺君”之问。
“若是无君,国将不国!尚书令大人不会连此理都是不懂、还需得孤来教导吧?”平中王有些怒意,“在朝为臣,当忠国事!国永是国,而君皆暂是君。江山社稷本非属当朝一君,尚书令大人以为呢?”
“平中王此言可当得是‘司马昭之心’?”尚书令听得冷汗涔涔而下,心里不住要想:“难不成平中王是想要趁机而反?呀!他若一反,论财论兵,陛下皆是定无招架之力........”
“有断过不去今冬之说,然也都是市井传闻而巳,殿下还是勿要当真为妥!”
尚书令终于还是只作了个狡猾之答--听说的!传闻罢了!信不信在你!
实则此刻他巳决断,若是平中王要“反”,他必当跟随--人家有兵马钱粮、有封地富庶、有天堑可御,纵是大寒不敌南地、最终难逃败落,也可退至平中王封地行那“小国”之乐。即如何,何必只抱着拓文帝这根朽木不放?!
不料平中王听了“过不去今冬”,陡然间像又老了十岁似得、身形都有些垮塌:“如此......待解了眼前之困,有些事也当是要好生上心来议了!”
“殿下届时只管吩咐!下官莫敢不从、愿效犬马之劳!”尚书令只以为自己听懂了“有些事”之意,急忙示了示自己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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