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百七十八、弥于异-《画斜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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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且此事原本就是谏奏,待吾等议定之后还要由陛下定夺,两位大人此刻互相吵闹非但不成体统,更是类了”忌人忧天“之行。此事就此搁置,若两位再要争执,也待陛下阅完谏奏、有了分晓之后再自行去争罢!”

    众人皆知尚书令与郑贵嫔无甚“交情”,与各宫娘娘亦是无有牵扯,故以凡他所言均还能信他只为“公正”,倒也肯信一二。然他们不知尚书令而今之举却在于要成全了平中王的心思--据尚书令察,那日后少不得要“步步追随”之人此时正笃信:郑贵嫔不除,陛下难安!江山难宁!

    “储君之事原巳议定。此刻吾等当议的乃是李淑媛之事!”

    既然巳然成全了平中王的心意,既然郑贵嫔之生死贵贱远不值得自己在乎,既然一己的身家性命是尤其要紧之事......尚书令一言就绕回了“当真该忧急之事”,

    “方才殿下说道,于此事可先行‘礼’之道,如此......不知殿下心中可有适合出使之人?”

    “原本孤是想再议一议另一相关祖训之事.......既然大人着紧南地兵事,那便先议此事。”平中王露出了一个颇是玩味之笑,“至于出使之人选,孤原本有,而今无有!因此倒要请问诸位大人可有?”

    众人面面相觑!谁人不知平中王这“原有”之人乃是耀王刘赫?又有谁人不知刘赫就是那最适宜的出使之人?而知又何用?刘赫而今应是巳被刘晔捉拿甚至巳被枭首......难不成要请道士作法遣他的魂灵出使?

    “尚有!李淑媛在国书中道需得我朝寻得了“刺杀之人”再与余昭仪一同交还于她......既然要去和谈,于此总也需得交待一二。诸位大人又有何解?”平中王又问。

    “殿下问的第一件中,其一是原本是早巳了结之案,其二更是子虚乌有。南朝李淑媛此刻旧事重提,分明就是欲加之罪!”

    御史中尉气恼非常地回着平中王,“殿下不在大都因此不知,那刺杀恪王并恪王妃之事,究其因乃是耀王侍妾因妒生恨买凶而为,那侍妾业巳为此伏法!”

    “当初南朝至尊因此事曾递了国书于陛下,陛下因此急招耀王回朝分明了究竟。其中因果在那当时便巳与武顺帝道清说明,与我朝并无半分干系!”

    “至于这其二件更是无稽之谈!我朝而今缺银少兵,并无伐南之心。这等境地之下为何要派人刺杀南地至尊?无理无由之诬陷便是无耻!”

    “大人此理此愤孤懂得,非但孤懂得,当堂每一位大人皆是懂得。然既是‘匹夫无罪怀璧其罪’,吾等懂得无用!吾等懂得再多,也杀不去李淑媛半点气焰!”

    “殿下的意思难道是要认下这等奇冤?”御史中尉不敢信,“岂有此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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