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百八十八、渊于源-《画斜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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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耀焱?!”李卉繁听见了忽然就挑了挑眉,煞是玩味地复了一遍又道,“大寒朝贵嫔娘娘居然直呼侄辈、不,是子辈之字.......是我孤陋寡闻不识你北地之民风民规,还是其中另有缘故?”

    “难道淑媛娘娘见了南地至尊子辈还要用官称不成?”虽然刘赫知晓李卉繁此问乃是借机生事,所言纯属胡搅蛮缠,然他想及此事就要传至盛馥耳中,心中顿时大呼“不好”!

    “这个么.......”李卉繁沉吟着,忽然间又一乐,“待等恪王府世子出世,我定告诉了寒公子,在我南地究竟是要怎样称呼子侄之辈!”

    此言恍若一刀扎进刘赫胸膛!他痛!但需藏!

    “孤既早与盛馥道过她与齐恪生儿育女都是无妨、且又不是此刻才知此事,又何须在意?!无庸在意!不当在意!”

    “我与耀焱本就不是母子之辈!”不料郑贵嫔骤然呛声,但见刘赫如利刃般的眼神霎那刺到,惜命的她立即又换了已到口边之言,“他原是我姨表兄......”

    “哈!”李卉繁玩味之意愈发之盛,继而以戏虐之态不断地上下左右打量起二人“以字呼表兄!这个么.....我倒是有堂兄、表兄无数,然却无有一个是以字来唤的。”

    “北地有趣之事倒是甚多,寒公子道我回去时是否该告诉了梅素,好让她也笑上一笑?”

    郑贵嫔闻言恍然大悟!原先她还疑李淑媛与刘赫之“旧”或是为刘赫“四处招情”之故,哪知她只是盛馥闺阁密友,而刘赫竟然也甚是忌惮!如此!这般!此刻自己可还是少开口为妙?!

    “她不是不知孤有姨妹在宫为妃,李淑媛多此一举!”刘赫心下愤恨却也不能露,哼笑了一声,像是在嘲李卉繁忌人忧天!

    “梅素怕是知其然而不知其所以然。她确是知道寒公子有姨妹贵为贵嫔,但或不知这姨妹原是有天人一般的姿颜、唤起姨兄来听着又像是娘子在唤自己夫君.......”

    李卉繁依旧挑着眉踱步到了郑贵嫔之侧,看着郑贵嫔就连连摇头,“我是怕梅素这等实则并无城府之人,不知信了寒公子多少真假掺半的混淆之事,故而宁做长舌之人,与她好生说一说这番别致之景!”

    “梅素虽也是千里挑一的模样,然与寒公子这等天仙一般的表妹可是无法比拟!我不知寒公子为何放着眼前着绝世无双之人不疼不爱,反而倒要拽着霸王似的、且已作他人妇的梅素不放?”

    李卉繁借袒铫挥地不断在责刘赫对盛馥实是“鬼话连篇”。刘赫听、思之下,便疑心盛馥是否已将之前两人私会、盛馥赠银之事悉数告诉了李卉繁。而正因这女武夫知晓内情,才忿盛馥实则是为人所“欺”却不自觉.........然她既劝不动盛馥的执拗任性,那便要将鄙薄嫌恶给予到淋漓尽致!

    然此结怎解?难道刘赫要将前世之因、今世之合一一说与了李卉繁听?那是万不能行之事!故以刘赫以轀怒之心报以晒然一笑,道是:“孤与盛馥之缘,李淑媛而今不懂,或者来日能懂!或者来日亦不能懂!因此无需庸人自扰!”

    “且相较孤与盛馥之事,李淑媛不当要先虑一虑南朝至尊为何肯舍得李淑媛性命安危不顾,偏生要独遣淑媛以身犯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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