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百九十、万于一-《画斜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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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事亦然与淑媛无由!淑媛不阴就里便也毋须总充‘非意相干’之态让人生怒生嫌!”刘赫此刻对李卉繁当真是憎恶无比,恨不能就此将她扔将出去。

    “生嫌生恶?”李卉繁哧哧而笑,“我本就不用寒公子喜爱,因此生嫌生恶倒也无关痛痒!只是寒公子要起了什么恶心--一来要想想是否能打得我过,二来要想想是否可打得过垂伯庄中的、三来么.......”

    “她、不可、理喻.......耀焱....无需.....理会”李卉繁正说得起劲,郑凌瑶却用极其微弱却也极其能让人怜爱的酥麻之声,缓缓着劝着刘赫。

    李卉繁顿时有被”辜恩负义“之感--我原是在为你不平,你倒还借机去讨好了背情之人?

    “这三来暂且搁置不说,这会儿看在我又触景生情的份上,我便先解了贵嫔娘娘之惑罢!”李卉繁不等刘赫再次咆哮,就将话绕回了刘、郑两人都颇是“上心”之事,想要好生让郑贵嫔知道了,何为“辜恩负义”之果!

    “贵嫔娘娘或是自我倨傲得过了,只以为这等旁门左道之末原是与自己的姿容一般举世无双。可我如今要告诉了贵嫔娘娘,此二想可都是大谬不然!”

    “论姿容,你这空相皮囊再好,可也不是比不得自内而华的另一个;论歧黄,那天底下倒不知有多少人能胜过了你去!”

    “不然怎生说我命好呢,偏生我还识得一个比贵嫔娘娘强过千百倍的,且还不仅是识得,我更像是她家半个女郎似得,可是亲近得很!”

    李卉繁缓缓而道,刘赫瞬息万念--听李卉繁言中那人当是长辈,而与她闺情笃厚之人不过有三.......宇文家断然不是、那便只能是谢家娘子或是盛馥之母!然若是盛馥母亲,为何从不曾听她提及?

    “你们.......南地之、人,又怎会、怎会识得.......本宫的药、咳咳咳!”郑凌瑶怏怏不服、忿忿难平!她不知自己而今鼻中、口中是鲜血,再配以她尽然赤红的双眸,已然不复往日的绝世风姿,反而当真是有些狰狞。

    “贵嫔娘娘原来只够是个拘于虚的!”李卉繁讪笑道,“枉我先前还高看了你一头!”

    “想贵嫔娘娘必然是知道‘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之理,也知万物有相生相克、阴阳两端之相。故而贵嫔娘娘能懂的便是寻常只要有毒、那便定是有解,就好似那一生一克、一阴一阳......”

    “贵嫔娘娘定是不知‘可将万物归咎其始至本一’之说,于是更不阴白那‘一’就能成万毒也能解万毒!说浅显了,便是管你什么独方、秘药,在此一前,都是一般样的无用!故而依我想来,贵嫔娘娘当是不懂此理吧?!”

    “诸如此语是出自何家何人?”骤然间面有得色的李卉繁就对上了脸色铁青的刘赫,“李淑媛可否相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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