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百九十三、残于蜕-《画斜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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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卉繁便嘟囔着边又自腰间垂挂着的锦囊内掏出笔墨纸砚,“罢了,我这里打打杀杀半日也是累了!殿下且随意写了欠我信物、国书并盖上玉玺给我,我便要去寻了凌旋.......”
“随意?”刘赫接过不由得发笑,“不知淑媛说得是怎样的随意?”
“就是年号未定、故以不能为文,待等年号定了,再用这个来换公文便好!诸如此类!”李卉繁阴知刘赫意在“刁难”,却仍是笑嘻嘻地一点不急不恼,“殿下琴艺这般高超,想于这文笔或也并不比我们‘南文首’差之多少。说起来之前我也并不曾见过,今日倒能好生开眼......”
刘赫于她这些“疯癫”之语只当充耳不闻,待他寻水、研墨皆毕,正待提笔之时,倏忽一念又上心头。
“李卉繁,若是孤不肯依,你是否真会去告知了盛馥.......”
“实在殿下还是看错了我!”李卉繁又咧了咧嘴角、指指郑凌瑶,“任是殿下依与不依,我都不会与盛馥提及一字!”
“可我并不是为了殿下!而是为了不徒增素梅烦扰!”
“那也并不是为梅素实则与殿下有情,而是我不想让她自觉彼时眼光有失看错了人!”
“因此,我怎会说及一字?”
刘赫汗颜!果然是“无欲则刚”,人一旦有了所想所望,便会辨不清事理、人性,且还往往会奉上自己的软肋与人做要挟之用!
“她.......”刘赫忽然想问盛馥是否安好,然再一念来,便觉问这女武夫岂不是又要再献一次软肋,“她与孤是否有情,淑媛实则并不知晓,勿要妄论!”
“殿下不曾见过他们夫妻俩相处、不识他俩之情,自然还会有这般妄想!”李卉繁眸子晶晶亮地盯着刘赫笔下生字,像是无心随口般地说道,“我劝殿下还是早生撇开这心魔,毕竟一国之君岂能以儿女私情为先,好生生得弄成这般模样也是不好......只是日后后宫择人时候可要睁开了眼,莫再弄些个三头六臂、手眼通天的进去!”
“呵呵!”刘赫冷笑两声,并不削去与李卉繁说道“孤并不会有后宫”之言。他略扇了扇已然写好的“国书”,递了笔给李卉繁,“一式两份,孤与淑媛各执其一,来日成公文时,我二人齐齐焚去即可!”
“这字虽比不得极好的,也是不错!”李卉繁不能说自己惊叹于刘赫金钩铁划之书实在气魄,只挑了句无关痛痒的略“夸”了回,
“淑媛说的是齐恪吧?”刘赫看见李卉繁的落款不甚秀气反而武气十足,正好借机调侃,“淑媛倒是可拜他为师,好生修习下这写字之道。”
“他连自己娘子都教不好,还想着教我?!罢了吧!”李卉繁心满意足地叠好了落玺的“国书”,“我这里就要告辞,殿下可助我去寻凌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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