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冼氏问她:“那你是怎么打算的?” 褚欢道:“我得知道,若我肯保褚玉津那条命,他是会安分惜命,还是会心怀怨恨,终有一日成为我们的隐患,” 她看向冼氏,道:“若是前者还好,若是后者, 那还不如我现在就伤及无辜,总好过以后因为仁善而付出代价。” 一个人的怨恨和报复心,其实是无法估量的,就像她。 褚眀修和邓氏以前焉知有朝一日,会折在她手里,哪怕她不是原主,可旁人不知,便只算这是因果,是小看别人的下场。 她不能因为这次赢了褚玉津,便小看褚玉津,觉得褚玉津以后无法对她形成什么威胁便大意狂妄,须知害人之心的可怕。 人生在世,没有千日防贼的道理。 冼氏点头道:“这倒也是,可这种事情很难说,即便去问褚玉津,他现在为了活着,肯定什么都顺着你,但是实际上怀着什么样的心,便难以窥探了。” 褚欢嗯了一声:“此事我会再看的,我也不想伤及无辜,若是能确定他形不成威胁,我便留他的命,否则,便是良心难安,我也要杀了他。” 冼氏道:“你权衡好后,看着办就好,总之,尽可能吧,权当是还了褚老夫人的恩情。” 顿了顿,她看着褚欢,有些担心道:“不过,此事闹到了陛下那里,又形成这般舆论风波,你要保褚玉津的命,怕是也不容易吧?” 褚欢道:“是不太容易,陛下想要的无非两样东西,要么是褚家的兵权,要么是景烜的退让。” 她分析道:“褚家靠西境兵权立足,之前为了褚漱玉,褚眀修已经分权给陛下派去的人,如今他再想褚玉津活,也不会为了一个废了的褚玉津再让出褚家立足之本。” 即便没有褚玉成这个替补的继承人,大不了过继一个,总归褚家是一个家族,不是褚眀修一人之家,褚眀修再舍不得这个儿子,也不会为了褚玉津危害家族的前景和利益。 就算他舍得,褚家还有那么多人呢。 何况他也舍不得,更不会愿意为了一个身世有如此污点,且已经无用的儿子,让自己变成褚家的不肖子孙。 她又道:“还有,如今因为沈家的事情,景烜和陛下正在僵持,若是现在景烜要帮我保住褚玉津的命,就得和陛下做交易,放过沈家。” 自然不是放过整个沈家,而是留沈家一息。 已经曝出的事情,自然收不回来了,可若景烜不肯收手继续放任推动,沈家必得要抄家灭族才够。 若是现在景烜退让了,沈家就能弃车保帅,虽然大受重创,却也可以继续苟延残喘。 听见竟是要景烜妥协退让,冼氏蹙起黛眉,权衡之后道:“若是难做,就算了,不用为了那点良心就勉强自己,以损害自身利益去换取安心,不值得。”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