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一枝长-《画斜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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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素!孤是来修好的,你要孤如何说,你才肯信?”齐恪又是一把抓住了盛馥手臂。
“殿下请回罢。梅素对你,已然死心。”盛馥尽力保持着眼中两把冰刀不散:“殿下不必再费心神,爽利退了亲罢。”
“再有,带你家那侍妾回去。”
“孤与你之间所有种种都是因她而起。如今她跪在旧主门前请罪,也是应当。”齐恪迟疑了片刻,像是终于下了什么定夺,沉声道:“日后,恪王府里,自然也不会有她。”
盛馥嘴角抽动了一下:“殿下何必如此。我早已放她从良。如今她更是恪王府之人,与我家并没有半点干系。况且我乃冷性之人,想求我怜悯之心,怕是不得。且不要再跪在那里,污糟了我家门第。”
说罢挣脱齐恪双手,夺门而去。
齐恪摇头自嘲,早知不会是轻易哄得回去的。倒也不出意料。只是,早知今天,又是何必当初啊!
既来了,齐恪必要去跟老祖亲见礼。老祖亲面上待他还是跟以往一般,可心中已与旧时不同。老祖亲面上并不显山露水,心中却是五味杂陈。自那事之后,王府是提了退亲的,可如今怎又像是不曾发生过什么一般?这些时日以来,只盼着孙女多走动结交,能相中个如意的,忘却那不快之事。好不易,来了个寒公子,如今齐恪又回头,这是乱了啊,乱了!
齐恪还是自东门出了盛府,回到了车架停靠之地。
那车夫见了王爷,请安回禀:“殿下,还是未曾开门。倒是末杨小娘子,这日头渐毒,眼见要跪不住了。”
齐恪哼笑一声道:“不必看了。孤要回别庄去。”
“那末杨小娘子?”
“让她跪着去罢。一个奴婢出身,哪里就这么娇贵了。”
车夫心中不忍,又想这似乎就是自取其辱,于是再不看那场面,径自驾了沉香车,一路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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