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六、凭云宿-《画斜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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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齐恪不解,一堆瓦当而已,能有什么新奇特别之处?细细看去,骤然明了!原来,这瓦当烧制的图案,不是梅花,便是木犀枝。

    “刘赫,你倒当真是会哄梅素开心!只是,天不助你,你终是无力与孤一争。”

    “见过盛家女郎。”正在两人各揣心事,各自思量之时,听得有人见礼。

    “李夫子不必多礼。我原是多日未来,这会儿来看看。”盛馥带着对刘赫的一份抱愧,今日对李先生分外客气。

    李先生狐疑地看着齐恪,心道此人气度不凡,比官家看起来更是贵气逼人,生得目若朗星,面似冠玉,芝兰玉树,甚是俊逸,与盛家女郎看起来又是无间,难道是盛家大郎?

    “见过盛家大郎。”李先生复又行礼。

    “哈,你道孤是盛远?”齐恪气极反笑,遂放慢了,一字一字说道:“那盛远,原是孤的大舅郎。”

    李先生又觉天旋地转,晕眩着看向盛馥,只等盛馥说一句,那原是兄长玩笑。谁知盛馥只是嗔怒地看了那郎君一眼,并不矫正。

    “梅素,这位夫子又是谁?”齐恪问向盛馥。

    “这是李夫子,原是寒公子府上的,与方娘子一并监理着家学馆事务。”盛馥看着齐恪,眼神不善。

    “原来如此。想来李夫子不识得孤,孤并不怪他错认。”齐恪说着便拉起了盛馥的手,握着不放,对着李先生傲然睥睨地一笑,道:“孤,齐恪,盛馥的未婚夫婿,李夫子,久仰。”

    盛馥想挣开,又挣不脱,情急之下,狠狠踩了齐恪一脚。齐恪吃痛“哎呀”一声,盛馥便又是一脚。

    李夫子只觉得这天,旋得更甚了。这这这,实实就是小夫妇之间的玩笑啊。平日里盛女郎一副冷清凌厉样子,跟官家在一起,笑容都是难得有一个。如今虽看起恼怒,却是一副小女儿模样。不是说恪王跟盛女郎已是曲终人散了么?这因何今日所见竟这般?官家这几个月的苦心经营,看来是打了水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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