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二十七、木参差-《画斜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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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似二郎见过一般!”盛为跳将起来,“齐尔永你们都是不曾见过,二郎愈发见不着了!母亲也是不讲理!进来看见就只顾吼人,也容不得我们说得一句!”

    “你你你!”郎主娘子知道自己心急理亏,虽是有了一丝愧色,但面对盛为仍是气势汹汹:“你既然带了两个小的出去,就该当管好他们。又怎能陌生生地就收了别人的东西?你这个二叔当得也是轻巧!”

    “采央!你若想知晓前因后果,便且坐下听二郎与莫念好生说来!”

    郎主又一次按下了娘子,再是招手让莫念过来,“念儿过来祖亲爷爷这里慢慢说来。”

    莫念憋了憋嘴,慢条斯理地走到了郎主身边。被郎主一把抱起置于膝上:“念儿莫惊!

    “哦!”莫念乖觉地应了一声,“原本二叔回来便是想去找嬢嬢说了此事的,莫念也并不知二叔跟嬢嬢又吵了起来。方才是莫念拿出这葫芦来玩,二叔说要瞧个清楚,才拿去的。因此祖亲奶奶休要错怪二叔!”

    “无事!莫念无需忧心!”郎主轻轻拍了拍小儿郎肩头,“方才莫念说此物乃是一道士相赠,倒是怎样的道士?”

    “罢了罢了!还是二郎来说罢!”盛为只求速速脱了“冤屈”,便是替了莫念,“本来二郎道是这葫芦来得足够离奇了,不想还有更离奇的,家中居然还有一般一样的,而竟然我们都是不知!”

    “今日我带了莫念、吴想,只想同在云城时一样四处闲逛一番。方进得城,这俩个小子便嚷着要吃要喝!二郎带了他们去到朱雀桥边的“江有记”,方才坐下,莫念却是高响地啊了一声!”

    “莫念又为何要在大庭广众之下如此失态?”

    此问是齐恪所发。莫念而今虽是在家中养得活泼了许多、不再似先前那般迂腐样的循规蹈矩,但凡是人众之处,这小儿郎必还是要刻板成一副小夫子模样,绝不肯轻易以稚嫩示人。诸如这般会讶异到“啊”而失态的,必然是遇上了什么“惊天动地”之事!

    “殿下姑父,莫念。。。。。。”

    “二叔来说!”盛为拦住了莫念,“齐尔永你该知道这小儿郎肩胛与手臂相连之处有一块红色胎记吧?还是极不规整的,还是长了些痣的?”

    “孤当然知道!”

    “天下相似之人或还好寻,然这胎记能够长成一模一样的却是万中难得其一。而正是有那么一个道士,腊月里露着半臂一肩不算,这露的半臂与一肩之上,竟然是与莫念一般生了一块胎记。就连这极不规整之形,初看着也是一样!”

    “二郎好奇之下便是凑近了去看个仔细。岂知这一看更是吓了一跳,除了大小,竟然是连胎记之上那痣的个数、分布都是一样!寻不到半点不同!”

    “这!也是。。。。。。也确是奇事了!”齐恪震惊之余很有些尴尬!一般要是两人胎记相似,不是父传子便是隔代祖传孙。这般一个陌路之人居然有与莫念一般无二的胎记。。。。。。若不是莫念生得跟盛远一模一般,岂不是要让人凭此生出许多遐想来?!

    有了此念的齐恪去看郎主与娘子----想来他们必然也是一样,至少是要惊诧上一回。然奇特的是,他们神色之中居然不带半分异常,只是互看一眼,眼里还竟是些早已了然于胸之色!

    “齐尔永你不用偷偷摸摸,二郎当时也是震惊啊!正想寻个由头与那道士结识攀谈、套问一番,那道士却是骤然回头对着二郎便喊出了姓名!”

    “二郎因此愈发诧异了!正要问个所以然,他忽然就凑近了把二郎心中那一霎与齐尔永相似之疑都是小声说了出来!还道是乱猜疑,遭天谴!”

    “他喊你?”郎主娘子又是坐不住了,“他还说了什么?又是为何要赠莫念此物?”

    “哼!”盛为狠狠还了母亲一下,“果然是母亲老相识!他还道他出家前俗姓为左!左右之左,面南时东方之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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