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四十九、青黛蹙-《画斜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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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不该是你说么?不该是你告诉了我究竟想要闹些什么么?”娘子瞧着这个自小前娇百惯养大的女郎,心下竟然生出来些后悔:若不是一贯骄纵地过了,如今便不会是这样大胆肆意,行事不计后果了罢?!
“我竟还不知道母亲在说什么!我这日日躺着,又能闹出什么来?是我今天衣裳又穿得不好看了,还是头发不曾梳整齐了,扰得母亲看了心烦?”
盛馥不说娘子还不曾留意,一旦留意了,便发觉她是散着发、素着脸、只穿着一袭素锦中衣,胡乱罩了件鹅黄色大衫就是所有!
虽是在家中、虽是她整日躺着、然她这眉宇间散不去的纠葛却在告诉了娘子,她这般的懒散并非是起因身子不爽、而是心有郁结。
“唉。。。。。。”娘子叹了口气,“你大婚在即。有些不该想的,不该带去恪王府的念头,就在家摘尽了、免得日后害人害已!”
“除非是你一心只系刘赫、今生非他不嫁、无他不能独活!若是,此刻你便与母亲说清道明!”
“母亲混说些什么!”盛馥终于抬起了头,“若真是如此,我又岂能容尔永回头?都是早已与母亲说明之事,此刻又来混搅什么?”
“那你为何自那日见过刘赫之后便是惆怅不散?歪斜斜地竟要做那病西施样?”
盛馥语滞!按理将那些踌躇告诉于母亲应是最好之策,然怎生启口?道自己怜惜刘赫而今枯槁模样?还是道自己忧心有日刘赫会加害齐恪?
“娘子、女郎!”初柳跪行了几步,行至了盛馥身边,“奴大胆,女郎与其日日这般、不如告诉了娘子心事!”
绿乔想起刘赫那日时癫时狂时沉时痛之样,当真是心有余悸,况还有那“孤要杀了齐恪!”的耸人之说,一旦想到了就更要心惊肉跳。惯来女郎有什么事都会与她们说说论论,但于此事她竟是一声不吭。且如今又是重着身子,自己跟初柳想问也是不敢唐突。今日既然娘子来了,既然初柳已是开了个头,那便是禀明了娘子才是上策!
“女郎,告诉了娘子罢!”
两人劝,母亲望,然盛馥几欲张口仍是难以将实情出口,几番之下烦躁心起,
“她既然是知道,那就该是都知道!我说与不说又有何异?”
娘子立即气了个七窍生烟:“女郎的意思竟是我还遣了人去听你与那刘赫的墙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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