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五十九、箭羽长-《画斜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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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尽然!你并非过虑!只是偏颇了而已!”刘赫叹息了一声,“只是有些能买的、孤便用买;有些求安宁的、孤便许他安宁,还有些定是争的,那便争罢!”
“有时这翘楚之位就似狼群中的一块肉!抢夺未始之前便都只是盯着、防着,然一旦有得了先机,叼肉到口的,或者最终自身便要同那块肉同命共运,成了它狼腹中之食!”
“此理浅显。孤能想及、他人自然也能想及。”刘赫拍了拍阿凯肩头,
“因此阿凯你而今首当需做的、就是把各路门阀、藩王甚至皇后氏族内拥兵带将之人按此细细罗列,各归其类、之后方可各安其法。”
“殿下!”阿凯突然又哭丧着脸,“之前存了许久的钱粮,不都让殿下花的花、送的送,而今这一大笔花销,总不见得先去抢一票来?”
“何需如此?”刘赫哑然失笑,“那些本欲还回的贺礼、孤便是自作主张先借来一用罢!”
“殿下是说从府里运出来的那些个箱子?南朝那些个女郎甚至还有恪王送的那些个?”阿凯一下有些心花怒放,“或者还是不够,但总大好过无有!奴才总算是听得了个好的!”
刘赫像是不愿多说这“不耻之举”,略略一笑之后便是掷出一句“惊四座”之言,
“而孤,更会去借兵数万,以备无患!”
“殿下!”方才一直阖着眼似在打盹的东方忽然双目如电,“敢问殿下要去哪里借兵?”
“道长无需忧急!自然不是垂伯!且垂伯那厢也借不足孤所要之数!”刘赫吊了吊眉角,揶揄的眼神看得东方只觉得自己是个“小人”。
“贫道自是知道不是垂伯那厢!”东方适才在心间扬起的那一丝不安愈发之浓,“然,是否也与盛家脱不了干系?”
“咳!奴才知道了!”刘赫还未答,阿凯已是一拍大腿,“上回那事!那个!主子说的可是盛家大郎?”
“因沈洁华之事,盛家大郎曾诺欠孤一事之情!此事可为财帛、可为兵马、可为人命!因此,然也,此人确是盛家大郎,盛远!”
“不可!”东方顷刻间暴喝道,“断不可牵扯盛家大郎!我宁愿殿下是去问盛馥借兵,那也好过盛远百倍!”
“东方大爷,这是为何?盛家大郎那兵马!呵!那叫一个精猛!且奴才上回与他们有过交往,听说他们在蜀中可是有十万之众!殿下若是能得盛家大郎助力,就是无忧了!”
“天道!此乃天道!不可再乱天道!我与你们怎生说得清楚!”东方当真是急了、连贫道都不再自称,“殿下一再悖天而行,我也不曾有怨!然若求助于盛远,那我便是要怨死了殿下!万万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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