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五十九、箭羽长-《画斜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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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赫嗤笑了一声:“孤怎生记得道长与孤初识之时曾是说过,道长本不信这些天道天条,而今却是口口声声俱为此道,孤不解!”
“那贫道也要问问殿下,这事应是殿下早就算谋定的,既然贫道协殿下谋事,殿下为何之前只字未提?”
“且贫道去见齐允之前就是与殿下说过,殿下若信贫道就该用贫道,而今殿下谋划的哪桩哪件是把贫道真正置身其中了?”
“殿下而今前有拓文帝缉拿,后有武顺帝欲除之而后快,此等腹背受敌之时,竟然还想动用盛家之力,如此与动了猛虎之尾有何区分?武顺帝可能容得?盛家可能容得?就算是殿下取了江山,可是敌得过南朝数十万兵马去踏平北地?!”
“孤并不痴傻!盛远曾言他之兵马与良朝、与齐家甚至盛家都是无涉。动与不动,都与南朝至尊无忧!”刘赫声不高、然气坚定!
“一派胡言!”东方站起又坐下、坐下又站起,烦躁不堪,“先不说盛家大郎是否可信!除非盛家大郎脱出了盛家去,这些个兵马也并不在南朝辖内。否则便是怎样都脱不了干系!齐允正愁治不了殿下呢,殿下倒是自己凑上脸去?”
“此乃下下之策!与其求助于盛远,不如去买了乞食军,钱货两讫,于后事无虞!”
“乞食军是好啊!然没有银钱啊!”阿凯两手一摊,“确是欠别人人情不如欠别人银钱。能付账之事便不欠人情为上。然主子既然这样想法,定也是最为四角齐全之策!”
“那贫道呢?贫道呢?”东方几乎就要呼天抢地,“合着殿下当贫道就是来混吃等喝的乌合之众?一点都是无用?先前商议定下的,殿下都是忘了不成?!”
“诚然,齐允之事并不顺畅!然此不顺畅也是因殿下任性而致,并不是贫道无力!”
“道长!”刘赫抬起了头,眼中波光嶙峋,“孤只是在论孤之策,并无有摒弃道长之意!道长性急了!”
“这些日子主子与大爷同吃同住的,若主子不信大爷,怎生肯?大爷且消消火!”
阿卫见两人争执又起,本已急得人都是绷紧了,一旦听见主子有求和之意,立马上来扶住了东方胳臂,半拽半拉地按着他坐下。
“那贫道便听听殿下是如何不曾摒弃了贫道的!”东方心血翻腾、差点就要觉得自己唯有“落败而走”此一径可行:这小子可比当年他老子还要难缠!我老子又为何要助这样一人来为难自己小子?而今可好!莫谈什么展一己鸿志,连他的命怕都是要保不住了!且还有那事!那事啊!!!!
东方正自纠结忿闷不堪之时,那个经久未闻的雍容温雅之声蓦然响起,“道长于而今之况有何良策?孤正洗耳恭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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