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八十七、心之耽-《画斜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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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不其然的,她这“打抱不平”妥当地换来了众人的“同仇敌忾”!程姬素来心快嘴快,此刻又岂甘落于人后?
“呵呵!也就是你这样的、早就失了宠了,才是会这般假仁假义!素日里就惯是装模作样的、可惜大王也瞧不见。今儿倒是瞅到了时机,你可就巴不急的、连深衣都解了就为去盖那具焦炭!这时刻又是白帕包髻、又是换了缟素的,也是真做得出来!”
“你们这般作恶也不怕报应!?”林姬不甘示弱,“你们在她身上做下的哪桩哪件不是穷凶极恶的?小事实在不胜枚举,今日我就替你们数数几件大的!”
“她那时才来了几月?你们眼见大王于她不上心了,赶紧地趁了大王不在、就冒传了大王令要她迁出正房、赶了她去那破败小院儿。可待大王回来、却又跟大王说是她死活要搬去的!这是最恶其一!”
“你们赶了她去那不是人住的地方、府里的人不给她使唤也就罢了,还把她的陪嫁丫鬟差去倒夜香!还说哪个胆敢伺候她就要剁了哪个的手脚!这是最恶其二!”
”从大王赏她的首饰衣裳、到她的陪嫁,你们放过了哪一样?一样不剩全给分了!这是最恶之三!”
“你们又是在平日里极尽苛刻虐待之事、连餐饱饭、连口热水都不让给她!这为最恶其四!”
“人家一个郡主给你们硬做成了个乞婆,你们做下这累牍的恶事、可是信会有因果报应?!”
“就你是好人?!”方姬一根葱白样的手指又戳倒了林姬跟前,“满口仁义的、怎不去到大王面前替她打抱不平?你倒是去告发了我们替那贱人舒张了正义哪?”
“也是可惜!大王从来都是懒得看上她一眼,又怎能信她的满口胡沁?!”程姬从旁讥讽着,“若不是碍着她父兄在大王营帐中还有几分卖命的用处,大王又岂能要她这样的?也不正是因她有那样的父兄、我们才容她活到今日!”
方姬得了帮衬愈发得意、手指一探就抵上了林姬脑门,“莫以为我们不知情你平日里常去接济那贱人,只懒得跟你计较罢了!你且清醒些、那贱人早就不是什么郡主!落地的凤凰不如鸡!她又岂止是落地!早是埋土了!”
“我人微言轻却是无用也帮不得她什么、大王更是不会听我说甚!然我自问却比你们都强些、我还不曾从骨头里流了脏水出来!”林姬掸开了方姬手指、怒目而视!
“你这贱婢!”方姬吃痛急怒之下、一记耳刮子响亮地拍上了林姬脸颊,正待再落一下,却被吴姬喝住了!
“闹!都拼命闹!把大王闹醒了、听得了,都是不要活了!”
吴姬还是惯了的,横了这个一眼,又瞥了那个一回。蠢人就是蠢人,本都是不值多费口舌之人!然于是自己一路的、再是无奈也总是要担待则个!
“你们有心思跟这废人争执。还不如想想一会儿怎么不说漏话来得有用!”
“掌事的、管家的,婆子杂役、丫头小子们我都是点着卯吩咐过了!除了之前她搬去那院儿还是照着以往一样说辞、旁的任是什么都是只说一概不知!”
“她那院儿里寒酸,大王今日也是亲见了!于这个,我们就说是她自己耍了性子,给什么、送什么都是扔出来不要就是了!且我们都是不曾拉过晨昏定省,只是她厌烦嫌恶我们、总不愿见!因此她有孕之事我们也是一点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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