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百零六、虞之隙-《画斜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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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不会是北地那个刘姓孽障!”娘子毫无犹豫地冲口而道!
猝不及防间,她似乎是看清楚了自己的心思:还是要尽力保得三弟壮志得酬,还是要尽力不再生些枝节出来,以免搅动起风浪--乱了家、也乱了国!
然敬之始终是会知道盛馥梦魇的由来........娘子心头又是一紧:到那时他知道是我刻意瞒了他许多,岂不是要大伤了我们夫妻的和气?
唉!多想无益!娘子又自我开解着--待等宝明阿尚到了,再是与他相商如何告知并劝解郎主罢!
“采央怎会料定不是北地那位?”郎主像是知道娘子正在想着心思、问地极为缓慢。
“他若要害,定然是要害了尔永而不会去动盛馥!可而今尔永无恙,盛馥倒是岌岌可危。因此我想断不是他!”
“那采央心中可有人选?”郎主再问。
“不正是因为无有头绪才是烦扰不堪呢!”娘子讲得是千真万确之言,故以流露出的亦是“情真意切”之感--本就是寻不到人的“人为之事”,若是真要追根溯源,保不齐这根源还是系在盛馥前世身上.......唉!此事太是玄妙乖张,当真是冤孽啊!
“我虽不习这门,然总是知道些门法。此事若要是人为,那施法之人必然是要有大道行才行!他至少不能弱过三弟去。但纵观南北,我还当真想不出有这么个人来。除非也是自我族中而来,然那又怎生可能?!”
“此事离奇!或者不可按常理来断!”郎主安慰似得拍了拍娘子肩头,“而今最紧要的是先保得馥儿与我们外孙平安。至于究竟是人为还是天意.......”
“采央不精于此道,而三弟呢?!采央是否也可传书于三弟,请他做一番计较?”
“他?!”娘子哑然心慌!郎主一贯睿智机敏,难不成是看出了自己有所藏瞒故而有意将军?
“你倒不怕他与刘赫串通了给你个糊弄之说?”娘子惊奇,“我知你疑是刘赫,然我却说并不是他!我们这般贸贸然去问了三弟,倒让刘赫知道了馥儿不好,一旦又动起什么心思.......”。
“采央!”郎主忽然正色,“你待瞒我到几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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