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百零七、担笈簦-《画斜红》
第(1/3)页
听得郎主识破了自己,一股名曰羞臊的热潮瞬间慌张地袭卷过娘子全身、白瓷样的脸庞蓦地变得绯红,像极了贪杯后才的两坨醉色。
“你怎知我在瞒你?”惊慌的娘子说得居然不是“我并不曾瞒你”,而是“你怎知?”
郎主牵着娘子落座,几番欲言又止之后,伸手点了点娘子的额头,“你我成婚三十余年,你可曾对我有过一次欺瞒?即便算上成婚之前,也就只得你谎称已然定亲那回。可是还有?”
“既然无有!我都不需去听你所说是否合情入理,但是见了你的神色,便知你是不曾告诉了我实情!”
“且你慌乱之间连你家中不算、不看自家之人的规矩都是忘记了,居然只说是怕三弟糊弄我们......我是实在忍将不得、再不能装作糊涂,这才是洞穿了你!”
“我在人前扯谎甚是擅长,然何却忘了并不能哄骗到你!”娘子支吾着、尴尬又沮丧。
“实则我也并不是要瞒你、更莫说是骗。只因为这事蹊跷离奇,我怕是你即刻知道了更生出枝节来......故此才是想拖上一拖,待等宝明阿尚来了、再让他与你说!”
郎主眼神微微一颤,“因此采央是知晓始末的?究竟是何等样的蹊跷离奇?”
“咳!”娘子用上了双手去揉额头,“我是知其然而不知其所以然。听馥儿说了些、再自己想了些,似是寻着了道理,又似还是一无所知!”
“但凡我能寻得到门路的,也无需去寻了宝明阿尚了!”娘子颓然着,“她那是前世冤孽啊!”
“采央又何需瞒我?!一己担着可是甚是辛苦!”郎主抚了抚娘子已被自己揉得潮红的的额头,”即便你是怕我知晓了怒不可遏要生出事来,也可到时再劝。劝不住便是吼!你可是向来能吼得住我的!”
郎主说笑、果然逗得娘子“噗嗤”一声忍俊不住,“是!我就是那母夜叉再世!故以生了个女郎也是不得半分贤淑温婉,只有草莽英雄之样!”
“草莽英雄!唉......”娘子苦笑了一声,“我既然要说,你便是好生听着。不许恼了怒了就立刻要做些什么去!”
“好!都是依你!”郎主再靠近了些娘子,“我答应采央任是怎样都待接来了宝明阿尚,商议了再定!”
娘子疑惑地扫了郎主几眼,“我就姑且信你罢......究竟你要是恼过分了,我还能吼住你!”......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