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百零八、几相似-《画斜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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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采清堂内,终于可好生坐下与阿尚说话的娘子喜极而泣,平日里能说惯道的她,此刻居然只能讲出一句“太好了!”

    “娘子莫急!”宝明阿尚合掌而礼,“万事皆是因果缘法。贫道既来了,那这因果再恶也是可化可解!”

    “阿弥陀佛!”唱佛的是喜出望外的娘子,“阿尚这样说法,我到底是能定定心神了!宝明阿尚.,那.......”

    娘子想说之话还不曾说完,却被郎主笑呵呵地打断了!

    “采央!阿尚风尘仆仆自云城而来。到了也不曾歇息过,又是进宫又是去见母亲。你再是焦炙不耐也待阿尚吃得几杯茶、用了些点心,稍事歇息了再问再说!”

    “好好好!贫道正是又饿又渴!只是郎主、娘子不说,贫道也不好意思动手罢了!”

    宝明阿尚顿时喜笑颜开,撸起了广袖,左一盏茶、又一块点心地又塞又灌,忙得娘子添茶都是不及!

    “在你们跟前贫道那得端着些!”宝明阿尚含混不清地说着,“不像是在殿下、王妃跟前,贫道便是无需讲究!”

    “哪个又要需得你端着?”郎主好笑,“你认得他们也就是二十余年,我这与你相交五十余载之人反而不及后生小辈了?”

    “郎主莫打诳语!”宝明阿尚竟然横了郎主一眼,“那襁褓之中人事不识之时也可以相交论的?怎么算都得要扣减个两年、三年的才是恰当!因此恰好不满五十余年!”

    “阿尚说什么便是什么,我不与你争!”郎主摇摇头,“总之也是论不过的,我便省下些气力罢!”

    “贫道这样一个少言寡语、言辞木纳之人,哪里就是郎主说的这般!”宝明阿尚拍了拍自己的便便大腹,颇为满足,“今日师兄还夸我内敛了许多,还道是我知世故了许多,而今倒知道自己奔来多结些善缘.......”

    “呵呵......”

    郎主笑、宝明阿尚也笑,娘子反倒是“哼”了一声道,“只怕是宝明阿尚若真追着那“善缘”呆在京里不走了,首个要急之人定也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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