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百零八、几相似-《画斜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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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子就爱说笑!难怪陛下话里话外总道是恪王不易,要贫道好生替他与娘子说和说和!”宝明阿尚吃罢了就往衲衣上擦着油手,把娘子看得眉头直抽。
“贫道可不就是来说和的么?!只是并不是要说和娘子与恪王!”宝明阿尚猝不及防间话锋一转,咔嚓间就切进了而今郎主与娘子心中最着紧之处,“贫道算着他俩这一劫是到时候了,这才从云城特意而来!只不料还是差了几日......”
“阿尚早知道?”娘子惊愕不已,“那此事便全然是天意了!”
“万事皆有缘法!人为之果亦可道作是天意......总之于此事上他二人是无幸得逃,碍是不碍什么,只是王妃背上多一笔心债罢了!”
听得“碍是不碍什么”,郎主与娘子齐齐吁出一口长气,互看了一眼之后,蓦然间将已然失散了一日一夜的神气加倍地寻了回来!
“人为之果亦是天意!”郎主低念着,“作祟之人的心思也可谓是其大无边了!”
“那阿尚定是明白知晓馥儿前世或说是她梦境之事了?!”娘子问,“到底她与那孩儿是冤孽是如何结下的?还有前世那孩儿究竟是......是谁的?”
宝明阿尚听闻了娘子所言略略吃惊了一瞬,旋即便又释怀,“这当是她不自知,全凭娘子自断的吧?”
“确是如此!”娘子当下便把盛馥梦见了些什么、自己是怎生断的、与盛馥又是怎生说的悉数与宝明说了一遍,“天见可怜!我实在是不想让她认得那些凄楚之事,这才编出了是有人欲与相害之说........”
“娘子不曾做错!”宝明阿尚合掌唱了声佛,“故意贫道此刻也要与娘子说,往事已诶,不知或者是幸.......”
“此理于此事不通!于此事必当要知!且是务必详尽”郎主赫然打断了宝明阿尚,“阿尚当我阻了他夫妻二人不让他们即刻见了阿尚是所谓何来?就是为了我与娘子需得尽知在先!”
“郎主尽知了又待如何?”宝明阿尚似是十分惋惜,“何必再要与隔世旧事耿耿于怀?”。
“因我不尽知,有人就是必死,尽知了,那人或还有生。阿尚难道是要放逐了那人一半的生机不管空作慈悲之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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