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百二十六、瞽者舞-《画斜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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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素!我们还是先去多分遣些人手寻了卉繁回来才是要紧!”齐恪拢紧了已然在微微颤抖的盛馥,“待寻回了卉繁就全凭她自己主张,那宫中她要走要留,皇兄也是拦不住留不得!”
“她被充作废妃也好、被贬为庶人也罢,了不得我们夫妻养她一世!”
齐恪此番话不可谓不重!他是彰明较著地“反了”至尊,鄙夷了他的种种“算谋”、并保得了李卉繁的平安!
“好!尔永!我随你去!”果然盛馥虽还是焦急,气息却已平稳了许多,“初柳他们都留在盛为那里并不曾跟来,这里近前的适才又被我们遣远了,只留得几个在这院门口.......也不知他们可是有那机灵,听见我唤了便去知会了该当知会的!”
“若是在云城我还能猜想得到她会跑去哪里!然这是在京中!京中她惯走的,也就是郦心家、我家.......”
盛馥忽然复又高声,“而今盛府澄园再不是我家了!为此尔永是该要多谢陛下为了让我对你一心,便是断了我的娘家之路,算是以绝后患!”
“然陛下可知我父母整日战战兢兢、不敢越雷池一步,就忧陛下会疑盛家功烈震主,因而终了盛家百年以来的辅主之心!”
“当年,我父母宁可大哥、大嫂劳燕分飞也不原违背祖制,而今我父母又逐了留清与我出族,亦是因为要遵循祖制!”
“可依我看,若是谁要当他们当真惧怕祖制,那也是错了!他们并不是惧怕祖制,而是珍爱这百年来的祥和、愉悦!可惜偏就有“霓裳予瞽者”这等事来生出,白白可惜了这番华美!”
盛馥言罢狠狠地叹出一口闷气,拉起满眸赞许之色的齐恪便向院外而去!!
堂内--颓然而坐的齐允仰头望“天”,正辨着自己是该怒,该急、该忧、该叹,还是......该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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